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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血洞快速愈合，梨歆一手扛人一手握斧，与游蛇似的活过来的花纹在剧烈晃动的石台上对峙着。四面八方花纹触角一伸过来就会被斧刃劈回去。

“—4999！”

又一道灰光从穆德的拐杖中发出来，打在大青牛阿呆身上。

梨歆在挥出斧头的短暂空当间，分神皱眉往上望了一眼……应该就是这时候了。

“轰隆隆——”忽地，垮塌中的厅顶上面响起一种更宏大、连绵的巨大声响。

一股白色的洪流从塌陷的厅顶铺天盖地地冲了下来，瞬间席卷整个祭祀大堂。

上面的豁口立刻被冲大。

“阿呆！冲出去！”梨歆高喝一声，一跃而起紧紧抓住它的牛腿。

大青牛应声一甩牛头，仗着块头悍然逆流往那豁口冲去，顺便嘴一松将整块作为祭台的青石顺水往后送出，石台被水流包裹着翻滚坠落，成功把身后怒吼着追来的穆德纳吉两人砸了下去。

随着自家大牛冲出豁口的那一瞬间，梨歆忽地感觉到一股令天灵盖一激灵般的彻骨寒意，好似被什么极度恐怖的存在盯视着……

“咦？”

隐约中，梨歆好像听见虚空中传来一道模糊的、含着诧异的单音。

“噗咳咳咳——”

像是一瞬，又或者是过了很久，罕塬城郊，红树林外一处宽广的河面，一头巨大的青牛忽地一个猛子扎出水面冲上岸来。

梨歆只觉无尽的天旋地转后终于能够呼吸了，连忙吐出一口水来，呛得连连咳嗽，松手把狐尾不言丢在地上。

“哞。”大青牛不满地叫了一声，动了动腿。

梨歆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揪着它的牛毛。

抬手喂了大牛一枚青团，梨歆瘫倒在地上，慢吞吞地把两人一牛的血条刷满。

暖乎乎的阳光晒在身上，一点点驱散着水底浸泡来的寒冷。梨歆静静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