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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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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日于宫中的变化是,木诚已经开始出现在人前了。

  他会随侍到文华殿中,不过从不轻发一语,只像个影子一般,随朱英榕来去,若偶然独自遇见属官们,必然都十分恭谨有礼,比别的内侍更赔了两分小心。

  如此一两个月下来,属官们对他的印象居然都不错。

  还有人来劝展见星:“皇上惯了由他服侍,就由他去罢。一个阉人,还能闹出多大动静不成。你跟他较这个真,不值当的,不如去跟皇上认个错,总这么冷着,可是自误了。”

  劝的人原是好意,但展见星不能领受,她性情如此,没做错而为搏圣宠去曲意和之,那与奸佞之流有什么区别?

  她想在面见钱太后时再商量一下,因为实质上对木诚最有控制力的人就是钱太后,臣子们毕竟是臣,君臣之间,存在着一条不能逾越的线。但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因为自那以后,钱太后虽仍不时召见讲官,却不知有意无意,总是跳过了她。

  展见星心里觉得这不合常理,事未办成,无论是她,还是钱太后,应该都想再碰个面才是。

  她私下向另外一个被召的讲官打听,那讲官闲聊着将面见时的情形告诉了她,究竟也没什么异常。

  她纳闷了两日,朱英榕却非常久违地,在这日属官们都走尽之后留下了她。

  展见星心内有点激动,她不肯违心向朱英榕认什么错,但于情分上,毕竟还是惦念着,那么一点一滴累积出来的,说没就没了,她不是不可惜。

  便不觉带笑向朱英榕看去,朱英榕在上首看她极为清楚,怔了一下,脱口道:“先生。”

  喊完又是一怔,因为这一声语调欣然,俨然是从前口气。

  “皇上,天色晚了。”木诚在侧,低低提醒了一句。

  朱英榕冷静了下来。

  “先生,”他仍旧这么叫,但声调已大为不同,透着十分冷漠,“你为何向别人打听咸熙宫之事?”

  展见星微愣,属官们私下的言谈,如何会传到朱英榕耳中?

  她心生谨慎,但也未如何紧张,因为她打听的不是咸熙宫的私事,钱太后召见讲官是十分光明正大的事,她同为讲官,顺嘴问两句从哪条论起也不犯禁。

  “臣没有刻意打听,只是问了两句太后娘娘贵体安康。”

  她这解释已算婉转且避忌,朱英榕的脸色却无丝毫回转,声音且更冷:“太后贵体如何,与先生没有丝毫干系,不劳先生操心。”

  一侧的木诚将头往下低了低。

  展见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那一瞬间,她在木诚嘴角看见了一闪而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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