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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见星不觉得这个需要隐瞒,坦然点头:“太后娘娘关心皇上,所以说与臣参详。”
朱英榕注视着她,安静了一会。
但他的心里很不安静,有一瞬,他很想脱口而出“你与母后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不能真的出口,太羞耻了,这么一想,他都觉得红头涨脑,控制不住地想发怒。
他已相信了木诚说的话,证据都有了,他不能不信,他因此对钱太后都冷淡起来,但很奇怪,等转头来到前朝,真的见到这个很可能与他母亲有私的男人,他那些躁怒又好像不觉消下去了些——无它,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周身上下,太干净了。
很难把那些龌龊的私情爱欲联想到他身上,甚至不要说私情了,他连正常的男女之情都没有。
朱英榕又有点烦躁起来,他在男女之情上知道的太少了,想往深里分析,分析不出来,大概只能想到也许展见星坚持不婚,就是为了守着钱太后。
这一想,他就很不自在,好像吃下了一个没洗的毛桃,从里到外都泛着别扭,也不愿意再看见展见星。
“没什么可参详的,朕不过要他做个粗使,朕这么大了,难道这点权利也没有吗?”
展见星微怔:“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
她觉出来朱英榕情绪不对了,他从没这么对她不客气过。
“那就这样罢!”
朱英榕要走,展见星去拦他:“皇上留步,木诚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深知,皇上本是明事理之人——”
“他已经改过了,做个粗使又碍着了谁的事?”朱英榕扭过了头,“母后就这样不肯罢休,而先生就这样听母后的话,一说便来了?”
展见星:“……”
她有片刻茫然,因为男女之情,她也完全称不上精通,更不会有那样丰富的想象力去想到朱英榕会疑猜她与钱太后之间的私情——这本就是她认知里的盲点,疑猜她与朱成钧还罢了,她怎么可能与世间任何女子有这种事情。
“臣尽自己的职责,怎是听了谁的话语?就是太后,告诉臣,也是一片为皇上的慈心,并不是与谁的私愤。”回过神来后,她正色道。
对于这一点,朱英榕倒是愿意相信,谁对他好,他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来。可是他又忍不住问:“那你从前冒那样大的风险帮助母后,助她与朕相见,也只是尽责,没有一点私心吗?”
他想从展见星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信了木诚,但并非全无挣扎犹豫,因为他本心里实在一点也不想相信他。谁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心生他念呢?
暮色里,朱英榕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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