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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可知有罪。
这是托以性命的信任。
他想恨,便也恨不下去,而且说是恨都显得可笑,分明只是爱意无处抒发所凝结出的束手无策。
不过现在,这份信任不只是他有,别人也有,他就真的不悦了,更叫他不悦的是,在许异的“情思”这一点上,展见星是对的;而同时,她对许异的另一个判断也是对的。
她怎么能对这么多?
她凭什么这么了解许异,一个多少年没见过的只是当年一道读过几天书的旧同窗,嗯?
“没有误会,不但他是宁王的人,他爹也是。”朱成钧面无表情地冲她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展见星:“……”
她获知不到朱成钧那一整段思路,因此也无法理解他是怎么能在这种问题后面接出一个“惊喜”的词来,但从这荒诞不合理本身,她跳过那一串,直觉得出了结论。
她松了口气:“王爷,这样的玩笑可不好乱开。”
朱成钧慢慢道:“——你就这么信任他?”
展见星好笑:“王爷,是你没有正经指证他啊。”
朱成钧才觉出来,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他没再坚持,但想了一下,还是问她:“在你看来,我和许异是不是差不多?”
展见星有点迟疑:“王爷的意思是——?”
朱成钧把脸木住:“算了。”
他往屋里走,走两步,又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转头指责她:“展见星,你这个官怎么越做越傻?你知道许异是什么人,就一定相信他?我带了兵到午门跟前了,你也栓根绳就出来了,你就知道我不是另一个宁王?”
他步子停得突然,展见星跟在他后面往里走,差点一头撞他背上,虽没实际碰触,也下意识捂了下额头,一边道:“王爷,我不是一定相信许兄,而是你没有拿出证据,空口说他勾结乱党,我当然难以相信。至于王爷年初进京之事,若王爷真有反意——”
她顿一顿,半认真半调侃地道,“也只有请王爷拿我祭旗,而后替我奉养母亲了。”
她有天真意气,但不会到毫无保留毫无道理的地步,凡事从最坏角度考虑问题,才会最小程度地遇到那个最坏结果。
朱成钧低头,盯她:“你好大的脸面,我都造反了,凭什么还替你奉养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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