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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起路来,但眼神没有看路,而是定在她清秀的侧脸上:“展见星,我也提醒你,皇上身体比你想的要差。”

  展见星吃了一惊:“怎么会?皇上只是在静养,内阁的先生们都是这么说的。”

  “不差,就不用召我回来了。”

  “那是因为代王府引发了民乱,而王府里无人可以约束。”

  朱成钧道:“对,但也不对。我问你,瓦剌与宁藩,孰重?”

  展见星怔住。她不是答不出来,相反,她一口就可以答出。

  正因为如此,她才发现了他说的“不对”之处——瓦剌固然离京城更近,但究其根本威胁,或者更准确地说,站在皇帝的立场上,分析这两方的威胁所得出来的结论,必然是宁藩更重。

  皇帝这一支就是以宗藩入继大统,怎么可能不对宗藩报以最高的警惕,昔成祖上位后首要着手之事就是把兄弟们迁的迁,护卫砍的砍,致使太/祖时所建立的诸藩拱卫中央的武备体系到了成祖朝时,几乎全线丧失。

  当然,成祖也不是没有补救之策,他对此所做的就是迁都,以天子守国门。也就是说,大同实际上是在皇帝自己的戍卫之下,代王府这么多年没干一点好事,也没真正动摇过大同防线。

  相比之下,宁藩才是远隔千里,京城力量难以立即企及,机缘巧合下,朱成钧在那里立稳了跟脚,皇帝正该用好他这颗棋子才是,怎会放弃已经布好的局,说一声调,就马上把他调回来?

  展见星心里悚然,她此前从未想到这一点,而朝堂里也没有任何人提出来过,并未所有人都不够聪明,而是一般的官员们,实在很难从这个奇峭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

  只有朱成钧。他对许多事都无动于衷,却又对人心算计有天生的洞察,从这一点便可推算出皇帝病势不妙,皇帝因而心生慎微,因而打破既定布局——

  展见星心内忍不住已有认同,但仍谨慎道:“郡王爷,兹事体大,不宜轻下论断。”

  朱成钧漫不经心地道:“没有轻下。我确认过了,刚才问了他一个问题,他回答我了。”

  展见星惊道:“你直接问皇上了?”

  外朝都以为皇帝已近痊愈,可见皇帝并不想把自己真正的病势暴露出来,引发人心不安,他就这么问——皇帝又怎么会回答他?

  朱成钧道:“不是。”

  展见星才松了口气,就听他跟着把那个问题说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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