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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鲁在听到朱成钧的话以后会脱口“真有”,是因为他们一致以为朱成钶只是荣康郡王寻的借口,宗藩为了得个好封地,什么干不出来,往儿子头上扣口锅又算得了什么。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王鲁着意问道:“在下相信郡王爷当然不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不过,不知这位七公子的身子骨究竟是哪里不好?以荣康郡王之尊位,也请不到好名医调治吗?”
朱成钧从他那里知道了朱逊烁会来的情由,倒也愿意透露一点消息给他,回忆了一下,就道:“哦,他不行。”
王鲁:“……?”
他表情摊成一片茫然。
朱成钧扫他一眼:“听不懂?你不是男人吗?”
“在下是、是,”王鲁结巴道,“在下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朱成钶居然是这个毛病,朱成钧又毫不为堂兄遮掩地说了出来。他心情十分复杂,而更叫他瞠目的还在后面。
朱成钧道:“你来一趟,总得带两句话回去,我再告诉你,我二叔也不太行,几年前就靠吃药了,不过现在药还管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
王鲁把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没骗你,等他们来,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哦,哦,多谢郡王爷。”王鲁晕乎乎地,和朱成钧再聊两句,又被套了两句话去,透露说,“荣康郡王要来的事已经定了,就封在东乡县。东乡也没做过封地,王府也要现建,县衙里为此都忙乱起来,对了,听说等您这里完了工,就正好把匠官调过去呢。”
东乡县就在临川上面,不但正好与崇仁将临川夹在当中,还更挨近南昌府。
南昌,就是宁王的封地。
这个地点选得令朱成钧勾了嘴角,他道:“嗯,我知道了。”
“……”王鲁说完却陷入了后悔中,这不是什么秘密,他说了也没事,但他本是来套话的人,结果自己说了这么多,总觉得好像吃了亏。
好在他也不算没收获。王鲁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告辞走了。他生平没和朱成钧这样的王爷打过交道,恐怕再耽误一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因为走时都犯晕,他居然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交待漏了。
朱成钧把前因后果都打听到了,则满意地往县衙走。
年后开印,展见星又很忙了,他没个理由也不好一天到晚往县衙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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