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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词只写景,没颂圣而已,从臣子的立场来说,那写得再好也得挑那首应制颂圣的。
听皇帝自己做了判定,众人唯笑而已。
皇帝环视院中,问道:“还有人敢作吗?”
唐如琢出手就是两首,马屁拍了也没耽误展才,旁人自忖虽能作,没他那份急智,再上去也出不了彩,白白衬托他,不如罢了。
当下场中便冷落了下来。
展见星于此时上前,她想得要比唐如琢还多些,所以上场还更晚。“回禀皇上,臣愿一试。”
然后她报了名姓,旁边小吏连忙写下,而后悬腕屏息以待——
一时却没有等到。
因为皇帝没有出声,只是盯着展见星,展见星未得圣谕,自然不能自顾开口,场面一时静寂。
在更多的人察觉出异常之前,皇帝含笑开了口:“好,你说。”
他并未一眼把展见星认出来,是在她报出名姓之后,才一下意识到,这怔愣便是由此而来,但他旋即就想:既然争着出头要搏圣心了,想来没什么事,听一听无妨,把先前的疑去了也好。
老存着一段别人到底是不是骂了他的心思,也怪不舒服的。
展见星是探花,她奉旨应制,别人也很有兴趣听一听,敢在传胪后面出头,应当对自己很有自信,如果失手,那就更该听一听——探花打不过传胪,乐子更大。
于是众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展见星清冷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文杏庵中藏,芳春绿如扇。并蒂不相离,公种孙得食——”
她瘦削笔直的身段与这奇诡的诗句有种说不出来的相配,但却令得所有人都渐渐发起呆来。
这里是礼部衙门大院,说句“院中栽”才算应景,上来搞个“庵中藏”算什么?下一句芳春勉强将气氛拉回了点,但第二联又更怪了,银杏不是荷花,颂圣也不是颂情,哪来的并蒂?
这诗不是好与不好的问题,是根本莫名其妙。
探花郎就算不擅诗词,水平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罢。
这么一来,待得展见星一首五言诗念完,院中的气氛不但没回暖,反而更冷了。
皇帝高坐在上首,眸光紧缩,一语不发,仿佛也叫新科探花闹糊涂了。终于底下有人忍不住道:“我请教探花郎,可是听错了题目?银杏何来并蒂?”
展见星找到说话之人,目视他淡然回话道:“我幼时邻家有果农,曾听他说过,银杏单株不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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