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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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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十的决定权完全归属皇帝,但大臣们也可以提供一些意见,供皇帝参考。

  方学士是华盖殿大学士,在内阁里位次最前,最先发言,他把展见星的卷子排到了第三。第一给皇帝添堵的意思太明显;第二此子文意虽稳,但有那一句在,自身锋芒就毕露,不太适合榜眼这个位置;但也不能再低,再低就到二甲里去了,达不到请皇帝自警的最佳效果。

  探花就刚刚好。皇帝准不准再说,总之方学士深思熟虑之下,就这么表态了。

  其余读卷官们陆续也禀了自己的想法,殿试一般是糊名考试,但总共就这么两百来份卷子,大臣认字迹也能认出某些自家想推上去的人,各自意见便不尽相同,不过归于展见星身上时,出现了惊人的一致。

  一来方学士表态如此,等于是力保,二来其余大臣们不少也有类似的考量,先帝在位虽短,但一改成祖气象,执政又宽和,又肯纳谏,君臣关系十分相得,轮到当今上位,也是英明神武,这个趋势最好保持下去,废后这样为天下乃至后世都要指摘的一意孤行的圣意,不能再出现了。

  皇帝沉默片刻,回想了一下那日殿试里看见的少年,不得不承认,就人来说,还真不愧是个翩翩探花郎,他的臣子们隔着糊名也点准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到底是不是挨骂了?

  **

  皇帝想了半天,不能决定,回去乾清宫继续长考。

  已经正位中宫的汪皇后闻报,携着三岁的皇长子前来为皇帝解愁。

  皇帝快到三十岁才得子,对唯一的儿子还是很宠爱的,见到他在宫人的护持下,啪嗒着脚步跑过来,不由就露出了笑容:“大郎,慢些。”

  “父皇。”皇长子朱英榕脆生生叫他,跑到跟前来,又腾挪着小肥腿要趴下行礼。

  皇帝笑容更大,俯身一把把他拉起来,抱到膝上:“大郎今天都做什么了?”

  朱英榕扳着手指,一样样数给他听:“父皇,我吃饭,和嬷嬷玩,母后教我背诗,带我来看父皇。”

  皇帝很感兴趣地道:“哦,背什么诗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朱英榕亮着脆脆的小嗓子,一句一句流畅地背了出来,汪皇后站在一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夸了一句:“大郎真聪明。大郎,你告诉父皇,这首诗是要教人什么?”

  “说母后待我好,我要孝顺母后!”朱英榕大声道。

  皇帝面上的笑意一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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