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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如此这般的……却是从来没有。
不,也许此刻放松的也只有他一个。
燕雪风他……没准仍正想着要如何计谋对付他呢。
李延知道自己现在这心理很危险。
他不该这么对燕雪风放松警惕。
这很危险。
因为燕雪风很危险。
这个男人是一头隐藏埋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狼,他时刻紧盯着他,一旦他露出任何破绽,便会扑上来咬断他的咽喉,将他的血、他的肉一点不剩地吃进肚里。
近来母后跟他说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燕雪风很危险,他们是敌人,他只会想杀了他。
所以他也只该想杀了他。
他不该这么对他松懈。
他不该由着他的计谋任由燕雪风抓出他花了十数年才一点一点穿|插进洛王府的暗探,他不该为燕雪风终于解了毒|药而开心,他亦不该开始真心地关心他的身体,他更不该不再往他府上送烈酒、送药物。
他不该。
可他能怎么办呢?
李延表情近乎冷漠地想,他能怎么办呢?他就是舍不得了。
他就是……就是一看到他就不知为何心瞬间软成了一片。
就好像是谁给他偷偷地下了药、种了蛊,让他一见他……心中就只有温柔。
李延抬眼看向对面的燕雪风。
药酒性温,药性发作之后却更容易使人酒醉,只是第二天酒醒后不易感觉头疼罢了。
燕雪风已经喝完了大半壶酒,他又中|毒已久、今日才刚吐血解了毒,所以他现在已经醉了。
男子因着身子还虚的缘故,脸色仍是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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