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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瞒着没有呢,还是当真没有?”徐杳剜他一眼,继而便低着眼也不知在思索什么,声音却跟冰碴子似的往人心里堵,“我今儿可以假意谅你一回,并非我稀得谅你,全因您是圣人,本来就不该受着我这道羁绊,我成全你。”
徐杳有多少年不曾瞧见燕怀瑾一筹莫展的模样,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他欲言又止动了动喉头,眼下冷不丁见了,反倒觉得新鲜得紧。
他一贯寥寥几语粉饰太平,她便摧心剖肝给他听:“你还是不明白我这意思,以往我每回都依你这话,可你呢,当这话是挡箭牌不成?我一听便心软了?那时候肯谅你,是因为还指望着你,是因为舍不得,才说出来的违心话。”
徐杳半掀着眼帘,一五一十告诉他,“譬如拿这凤印来说罢,本来该是我的东西,我心里头有执念,倘若一开始便落在我手里,那是锦上添花,可是你心知肚明,迟来的东西便成了累赘。”
殿内一时寂静,良久才听到燕怀瑾沉着声开口,惴惴不安地打量她半晌:“朕会拿一世来补偿你。”
“您的一世太长了,寻常人等不起。”徐杳索性眼一阖,眼不见为净。
她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
直到酉时鸢尾传膳进来,见了这境况也只好屏退出去。燕怀瑾杵着身子往徐杳眼皮子底下一立,她则倚在塌上半搭着眼睫。
也不过须臾片刻,燕怀瑾到底拿她没辙,俯了俯身,往她腕上一握,甚至能拢出一个空隙来:“不肯吃,不肯睡,你一定要这样同朕犟,是不是?”面色不虞,伸手便扣了人下颌拧过来:“看着朕答!”
偏偏徐杳也不应声,低眉顺眼,眼帘都懈怠抬一下,“唰”地接二连三坠下莹澄澄的眼泪珠子来,一阵潸然。
他拧着她下颔骨的指腹,滞了一瞬的功夫,终归收回势来。
索性命人又去传了一回膳,也不许旁人进殿,燕怀瑾躬身收拾了圆木的桌案,替她布起膳来,就这样忙活了好一会子。
一捧乌发全被徐杳捋在右肩上,手指圈圈绕着,满是稚气,也不看人,斜靠着软枕,掌心托着腮,终于肯开口,说得话却不甚中听:“屋子收拾的好极了,你这是要和鸢尾平起平坐不成?”嗟叹道,“说起来,鸢尾好歹在我的心底里,有这么高的——”袖口里探出一段皓腕,举得高过头顶,“位置。”
燕怀瑾得了赦命似的,咬着字唤她一声:“杳杳。”
徐杳几乎是下意识便应了一声“嗯”,又绕着发梢打起圈来,歪着脑袋倚在榻上的最里侧,凝眉思忖半晌,拂了一眼仍旧立在榻前纹丝不动的燕怀瑾:“委屈巴巴的姿态做给谁看?”
他膝一弯,半跪在塌沿上,探着手去捞里头的身形,徐杳自是不依,俶尔作势自顾自起身,她手上也没个轻重,直直地朝他肩上一搡,他一时猝不及防竟被她摔到榻下去。
徐杳这才愣了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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