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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杳听罢倒是蹙了蹙眉,难免也生出些悲悯来:“好歹小世子也唤您一声皇叔,虽说自幼与宫里不甚亲近,到底也入了皇家玉碟,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此乃五常之道。”见他面容依旧一派风轻云淡,她索性也直言不讳道,“您这样刻薄寡恩,真正儿是教人望尘莫及。”
她这话甫一出口,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蔡莲寅都攒紧了眉头,再打量起燕怀瑾的神色,与适才还是一般无二,只将她这话充耳不闻一般。
徐杳一时间连肩也耸拉下去几分,十分懈怠地倚在椅背上,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眼角眉梢都染上一抹灵动之色:“可见妾在您这里,要学的地方还多得好。”
十足十恭维的口吻,面上却尽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燕怀瑾半边臂膀虚枕在案上,自顾自摩挲着指腹,半晌未语,良久才沉着声儿吩咐道:“命人备马车,朕去穆王府瞧一瞧小世子。”眼瞧着蔡莲寅领了命躬身屏退出去,他这才轻飘飘吐出一句,“省得你再同朕犟,偏要学什么刻薄寡恩。”
徐杳当即便嗤之以鼻:“您若当真不想去,又岂是妾一句话能左右的?”
“当着蔡莲寅的面,说朕刻薄寡恩的,你还是头一个。”索性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捞,揽着她的腰倚坐在膝上,“杳杳,你说说看,朕该怎么罚你?”
徐杳一时反应不及,顺势便攀上他的脖颈,“妾斗胆呀。”燕怀瑾的指尖几乎是顺着她的脊背骨游移上去,惹得她浑身都打了个颤,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虽然她心下并非这样想:“往后可再不敢了。”
未时的时候,宫道上一阵熙熙攘攘,宫人们四下攒动,奔走相告,去各宫通了信,原是落英榭的襄姬要在倚梅园邀人赏梅,除却长信宫面壁思过的那位,徐眉黛本也想抱病不出,转念眼前浮出照哥儿一张脸,便作罢了。
众人掐着时辰都来了倚梅园,因年初洋洋洒洒的一场雪,今儿天际才放晴,宫檐梢头四处还积着雪,宫道上一概是有宫人打理的,好歹还能清出一条道来,到了倚梅园却大有不同,银装素裹里衬着红梅,地上仿佛铺着一层雪毡子似的,不足以教人陷了鞋履,踩上去却也是软绒绒的,隆冬的太阳似乎也畏冷一些,只在薄云里透出几缕光来。
待在宫里头,数九寒天,冰封雪地的景,大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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