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9(2 / 2)
她昏昏欲睡之际,几乎欲将“关雎宫”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终究却也只字未提。说起来她这人也别扭得很,床榻之间同人没什么忌讳,到了人跟前却连话也不敢说。好似她提了这话,便成了矮人一等似的。
徐杳其实不愿意在燕怀瑾跟前矮他一等,她更愿意燕怀瑾一昧地屈就着自己,若是能够对她俯首称臣那便再好不过了。就像上一世,她更多得则是被迫使着去追从燕怀瑾的步伐,这样想来燕怀瑾如今倒成了甘愿不进则退也要停下来等一等她。
可是燕宫里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事,燕怀瑾也从不是这样的秉性。
他们都被对方亲手成就了另一幅物是人非的模样。
她知晓自己在燕怀瑾跟前往往更多得则是用揣度旁人的心思来应付他,似乎她早已打定主意这一世不谈情爱,只谈利益,好似命中注定一般,他冲着自己做什么都能抽离出来,在天上看着自己和他。
似乎有些面相渐渐戴得久了,口口声声说的话仿佛成了紧箍咒似的,渐渐当起真来。
徐杳偶尔也流露出过昏头搭脑的时候,不再沉机观变。
譬如这一日,她捎了几壶竹叶青,便要去华清宫寻他。鸢尾正吩咐下去命人备辇,哪里抵得住她临时起意满腔热血:“莫要备辇,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肃杀,你往日里不是常劝我须得时常走动,只当这样暖暖身子便是了。”
其实她这话言之有理,却不太符合这日冬日艳阳天的景况,鸢尾便也不拦她,只依她去了。
到了华清宫,蔡莲寅立在檐下,再一问,才知晓燕怀瑾竟出宫去了,原是定国公府上摆寿宴,还请了宫里的梨园行去登台,算着时辰约莫用罢晚膳才回来,徐杳只说无妨,蔡莲寅一路打着千儿请她进殿候着,徐杳却煞有其事开口——
“蔡大人还是带我去西厢房等罢,陛下不在,我自个在这里候着,若来了哪位大人着急议事的,一来总不好使大人在外面等,我却坐在这里,二来这些人设宴却要歌舞升平,我也做不来这样的事,凭白倒成了蔡大人难做。”
皆知建安帝在定国公的府邸上,徐杳却仍旧讲这话,分明是在含沙射影着桢小仪那桩事,怄得蔡莲寅一时都有几分哑口无言,无奈徐杳已轻车熟路寻着西厢殿推门而入了。
西厢殿一如既往的雅致,立着一面墙的书架子,却不似御书房那般肃穆森严,摆设呈列一概都不按着章法来,再往殿中央的炉鼎瞧了一眼,明晃晃一片,连一丝尘埃也不染,想必入了冬以来,燕怀瑾便不曾进过这西厢殿。一旁的宫人忙不迭取了火舌子来焚了炭,接二连三一并上了干果点心,一切拾掇妥当这才一一告退,徒留徐杳一人在殿内待着。
她倒也自在,丹寇在木架子上流连了许久,皆是一些在她看来的腐朽读物,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