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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样的人该沾——”
徐杳此时仍旧跪着身儿,一字不落将这席话听个干净,其实若当真依着颜太后这话追究起来,也该是她自己过分独断专行了些,所谓而立之年,为人父母的,本就不当干涉子女的取舍,偏要时时都念念叨叨,美名其曰谓大道理,还不如买一本《警世恒言》来通读一番。
果不其然,颜太后一番诉肝肠之后,燕怀瑾非但不领情,反倒眉头一攒,毫不忌讳道:“母后这话的意思,可是要逼朕立娴昭仪为后?”好似丝毫不曾瞧见颜舜华煞白的脸色,继而便是哂笑一声,“静姝皇后还未过百日祭,母后这样迫不及待,莫不是此情此举便是贤良淑德?”
风轻云淡的口吻,“倘若母后去了,朕定让您与父皇合葬,生同衾,死同棺,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可好?”
“啪嗒——”一声响,颜太后只觉得一瞬失力,菩提珠子从指缝间滑落坠地,成了一地狼藉,再回过神来连面上的倦容都浓厚了些,一开口喉头低哑,几乎是一字一顿道:“皇帝这是在咒哀家?”
“怎么会?朕只盼着母后长命百岁。”轻描淡写往殿中央拂了一眼,去瞧徐杳的模样,心不在焉应付着身畔人,“是母后思念先帝,欲前去作伴。”
不经意间对上徐杳秋水盈盈一对柳叶眼,鬓边还有一缕碎发落在玉颈子上,但见她唇齿翕动:“还望太后娘娘息怒,一来,这帝王蟹原是内务府送来的,并不止落英榭有。二来,妾若当真存了谋害皇嗣的心思,便不会用投毒这样拙劣的手段,凭白教人抓住了把柄,到底还得露陷。妾扪心自问,自内务府送了这帝王蟹来,便不曾瞧过一眼,至于今日桢良媛所食的帝王蟹确是从落英榭讨过去的无疑,然上头沾的夹竹桃粉定是旁人染指,妾一概不知。”
颜太后姿态倨傲瞥她一眼,不以为然:“哀家当你有几颗玲珑心,竟生出这样蛊惑人心的本事,哭哭丧丧吊着张脸摆给谁看?一昧玩弄伎俩,在这儿卖得好口舌,哀家眼皮底下容不下你,自有你待得地儿。”因燕怀瑾适才当着众人拂了自己的颜面,这会子愈发义愤填膺起来,“还不都滚出去!”
颜舜华面上的端庄矜贵早已挂不住,本就无地自容,如今听了颜太后这番言语,便应了应声,不忘朝上首行了礼,背过身来便朝着徐杳的身形剜了一眼,遂随着乌泱泱一干人往殿外屏退了。
“吱呀——”一声,殿门教宫人阖上。
目光所及处,皆是地上七零八落的菩提子,倒是像极了颜太后的心海浮沉。
“说起来,朕的大燕现今还有两位当世奇人尚且存活于世,这头一位自是当属罪臣常海德无疑了,母后猜一猜这第二位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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