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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始终没有人如襄姬般风流蕴藉,手段毒辣,却少了点儿薄情寡义,真正儿是像极了她。”
常婉一面思量着往事,一面告诉徐杳,对着素昧平生一副皮囊,她却觉着分外熟捻,“情义二字,在帝王家不过是是虚无缥缈之物。尤其是她那会儿喜欢上一个人,就像刻舟求剑,愚不可及。”
徐杳持着炷未燃的香,眼波掠过前人,轻飘飘地停在佛面上:“您这般福缘深厚的人,原是不该拜佛的。”
“世间奉佛,皆有求于佛,贪心太过,往往不得所求。本宫不求佛祖来渡,只图一份清净。”双手合十,燃一炷香奉上,十分虔诚,末了还不忘问她,“襄姬,你求得什么?”
“并不曾拜佛求愿,比不得皇后娘娘,闲时求得国运亨盛,”她喉头一哽,状似无意添了一句,“子嗣绵延。”
“襄姬好计较,为佛祖添的香,又想图本宫的诚,这可不成,”回身含着笑意望她,奈何几番打量,又瞧不出一星半点那人的身形出来,常婉想,自己大概是犯了癔症。
徐杳微怔,旋即便恢复如常:“妾不过一介俗人,原也看不上外头那些虚头巴脑的,先时为贺皇后娘娘生辰之喜,临了一副小篆,已教沉璧收了。”也学着常婉将燃着的奉上,却琢磨不出她心中所想,轻描淡写道,“娘娘倘若当真想知晓妾求什么,不妨去一瞧便知了。”
“想来襄姬攻于小篆,若是寓意好的,躬亲誊下,只当替本宫奉上,为陛下祈运,太后求康,可好?”
“妾的诚意,较之娘娘的诚,可谓是弹丸之于九州,深远宏大,犹不及也。”徐杳想,自己说起场面话的功夫委实愈发精湛了,又谈何违心与否,“又怎敢假身以代,借花献佛呢?便是佛祖知晓了,也要怪的。”
却说常婉上香礼佛之后,眼瞧着徐杳同自己告退之后,孑然便往寝殿去更衣了,约莫是适才同徐杳说了两句体己话,她眼下觉得心绪都开阔不少,想着今儿无论如何也算自己的好日子,在梳妆镜前落座,一抬眼才觉着妆面素净。
待沉璧取了来自徐杳的贺礼过来,但见一方长盒里头空落落置一封信笺,摘了信笺上的印牍,仔细摊开,偌大一面宣纸上头只沾了墨迹寥寥——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小篆隽秀,字里行间流露得竟是常玉的撇捺。
怎么会。
正襟危坐的模样,由着往沉璧往髻里添两支赘钗,唇脂胭脂皆是一丝不苟的无暇,此时却再也掩不住颓丧。
“去请襄姬!本宫有话与她讲——”
极吃力地弱声弱气吐了句话儿,嗓子口一腻,“哇”地一口咳出口带血的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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