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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他矢口否认, “那时候朕是气极了。”
反手握住她的柔荑,穿过指缝, 揉了揉她的掌心, 告诉她, “平时置气便罢了,往后再不许做这样的混账事。”
她面上一时也有几分绷不住,指尖有过一瞬的僵持, 也只由着他握着了,末了还是忍不住昧着良心澄清道:“好端端的,说人混账, 凭白罗织构陷得,依妾看,您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一如既往同不愿同她争这个高下,主动替她卸了鬓上钗花:“过去之事,休得再提。”这才将人扶着趟回来,“这回实在不一样一些,听蔡莲寅说,太后还为此专程传你去了一趟寿合宫,旁人插手,难免教朕同你生分了。”
她作势杵了杵脑袋,念经一般地连连应了几声好。
燕怀瑾陪她一道歇了会子,到底还是起身,听着悉悉索索的声响,想着他约莫是披上外袍去了,不曾想不过片刻便有人迈着沉稳的步履轻声挑帘进来,她这抬了抬眼帘,半坐在塌上,不经意间对上他深邃的一对眸子。
手上还捧着一碗姜汤。
她一时心下五味杂陈,由着他扶过自己,开始还是慢条斯理一勺喂着她,她觉着实在煎熬,索性便就着他的手将这碗姜汤咽下大半,自始至终呛得都不曾皱一下眉,这厢燕怀瑾才搁下碗,她唇边一暖,舌尖已经犯泛上蜜饯的果香。
梨涡浅浅,朝他笑盈盈的模样,有些日子不想见体态竟丰盈了不少,连带着此时也生出几分少见的娇憨出来:“往后——”声音渐渐小了,却往他跟前凑了凑,“会安生一些的。”
且说自这一日过后,二人才算重修旧好。
徐杳有时候会想,说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过是世间百态,只是她和燕怀瑾也算各自被岁月雕琢成了似是而非的模样,饱练世故而又慎重如初,可谓是默契十足地将所有的禁忌都按下不表,仿佛这样便能平安无事。
仿佛这样也算重修于好。
唯独不一样的是,燕怀瑾这厮比过去还要涎皮赖脸些,整日里闲下来便往落英榭来,白日里阖上窗便没羞没躁地缠磨不清,碍着她身子不适又不好乘人之危,到头来也成了自找苦吃,无处泄火。
往往这时候徐杳便欣欣然,一对眼笑眯眯打量着他,当真是乐得没边了,颇有一副计策得逞的心满意得。
要追究起来燕怀瑾如此行径的起因,也是无巧不成书,他也不知怎生起了兴致晨起便替她挑起衣裳来,揽了鸢尾的活计来做,这才怡然自乐去金銮殿上朝。他倒是亲力亲为,岂知措手开了犄角旮旯里头的一方柜子,里头置得尽是他以往无意间搁在落英榭的贴身物件,当即便黑了脸。
偏偏也不同徐杳直当言明,在她跟前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她受不住便说了他一句,不曾想这厮倒愈发厚颜无耻,反问了她一句:“朕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眉眼之间俱是不可置信。
徐杳甘拜下风。
这厮也学会了得寸进尺,下了朝干脆连御书房也挪到她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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