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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徐青颦竟是软声软语回了句:“襄姬可愿将这张作废的纸赏我?”得了首肯,由宫人将那纸递过来。她只当这张纸上作得是珠玑文章一般,恭恭敬敬接过来。
“哗啦——”一声撕开道口子,直到一分为二,好歹有一份清清白白这才甘心。
“你指名道姓说我不干不净便是了,何必指桑骂槐。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都是我的孽障,同我姐姐有什么相干?”
她终于忍不住,眼角眉梢都露出嫌色,“青颦和眉黛是一同的,可是襄姬,并不是。襄姬,襄姬,你打哪儿来得世人都心知肚明,你初入宫的时候我不认你,往后也不会认你。”
徐杳哂笑一声,她这是有意拿出身来戳自己的脊梁骨呢。虽说她不介怀,但也替原主咽不下这气,一并记在同徐青颦算得账上便是。
她这样想,索性眼下也不置气,反倒愈发心平气和起来,徐青颦见她这副模样,只觉着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疼不痒的,徒给人落笑柄。
鸢尾端着茶壶挑帘进来,仔细斟了茶,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一旁,一派寂静肃穆里,得了徐杳的眼色,便又往殿外走了一遭。
再挑帘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左一右的宫人,中间提着一盆半人高的滴水观音。
徐青颦一时心下忐忑,只怪自己是个没眼力见的,当初初见徐杳的时候,竟不知短短半载,一朝秋后,她竟成了今日这般的气候。
但见徐杳整了整裙裾,这才不疾不徐起身,自梳妆镜前的屉奁里头取了一把银剪子出来,往徐青颦近前的桌案上一掷——
“剪。”
“听人说,兰若轩里头的景致,便是御花园也比不上。”一对柳叶眼弯成月牙,戏谑道,“却不知,这话可当真吗?”
眼前的银剪子上头还裹了一层布帛,纹路精致。
依着徐青颦往日的性子,恨不得事事都同徐杳对着干,偏生她眼下瞧了这枝繁叶盛的滴水观音心里犯怵,纵容是犯怵亦不知该将眸光投向何处,若是往日,那人还伴在身侧。
她这番眼珠子咕噜转,到底还是露了怯。只因她自打那一回剪了这滴水观音茎脉投毒以后,再也提不起修剪的兴致。
她心下思绪万千,只好重整旗鼓,似是要佐证什么一般,竟鬼使神差握起这银剪子,矮身替人修剪起眼下的这株滴水观音。
岂知到头来倒修成了个四不像的模样,原本好端端的滴水观音,直教她给败坏了。她想,大抵是自己太久没有握过剪子了。
徐杳见状倒是冁然而笑,可见是心情大好了。
以致于直到正殿开宴,徐杳同徐青颦一道用膳的时候,徐青颦也有几分魂不守舍的模样,徐杳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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