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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日未见,便疏忽了,想来是妾妄揣圣意了。”
燕怀瑾起身,步履笃定,直到她跟前站定,微微低了低眼:“朕已发落了那马倌,”他捧住她的半边下颚,指腹刚刚好捱在她耳垂后头,一时间无处着落的白玉耳坠便躺在他的掌廓上,“私下里搬弄是非,涎言涎语,胆敢玷污主子的清白,乃是大忌。依着宫规第二十七条,现已教人拔了舌头,贬黜为囚,择日流放临淄。”
他喉间传来闷声笑意,手掌在她颈子间游移半晌,蓦然间却迫使她同自己仰视,下一瞬他便同她额间相抵,二人几乎鼻翼交措,足以凝听对方的喘息声。
他的唇上几乎没有血色,但是神色仍然雍然从容,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掩下愈发幽深的眸光。
“只是眼下依杳杳方才这话,可是还有何不满?”
徐杳只觉得他掌心凉地厉害,她却忽然顿悟,本来这天下便尽在他掌握之中,何况猎宫里头这样一桩无足轻重的事情,何况她心下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心思。
他其实从来没有那些关于她的忘记过前尘往事。
他一如既往的运筹帷幄,试图成为她世界里的主宰者。
她差点便沉溺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戏里了,一败涂地。只是这世上到底破镜难重圆,那些所谓的破镜重圆,也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而她不愿意重蹈覆辙。
她忽然笑的如释重负:“陛下行事,何时需要旁人置喙。”
她话音未落,燕怀瑾便已将她搂入怀中,从未有过的力道,几乎圈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哄一哄朕,”他终究还是阖上眼帘,他到底还是拿她无可奈何,“你哄一哄朕就好。”
“普天下只您最通慧,怎么这会子竟这般大愚不灵了?”徐杳一时被他的动作锢住,只好埋在他肩里,瓮声瓮气道,“可见往日里,都白待您好了。”
她踮了踮足尖,这才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一些的去处,一双手也柔软无骨般抱在他的腰间,“听鸢尾她们议论纷纷,妾凑近听了,才知晓是山顶日月坪的扶桑花开了,其枝柯柔弱,叶深绿,微涩如桑。其花,有红黄白三色,红者尤贵,呼为朱槿。”她在他颈间呵气如兰,“您那时候说来俪山散心,是专同妾作陪的。如今可还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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