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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远远地便瞧见御书房正前的地砖上跪着一道茜色身影,已是入秋的天气,只是这个时辰日头虽不及暑日历毒辣,却也是艳阳高照。
徐杳心下已有了计较,近前瞧了便认出这人来,赫然一对丹凤眼直直地朝她望过来,竟是赵芜。
她在赵芜身侧堪堪止了步,微微低了低下颔,云袖微抬遮了三分日光,不过一瞬便作罢。这次对上这人的眸光:“这日头跪着,赵婕妤可还捱得住?”
赵芜今日妆容精致,以致于徐杳这低眼一瞧才瞧见额上贴的花黄,禁不住“哧”一声,“你这幅妆容也未免忒俗气了一些。”
“奴颜媚骨!”赵芜几近是咬牙切齿,这声音却教她压得低得很,面上虽只嘴唇糯动了几分,因四下无人置喙,一派寂静肃穆,反倒教徐杳听了个一干二净。
徐杳仿佛将她这话置若罔闻,脚上往后退了两步,抬起下颔,轻描淡写瞥眼底人一眼,两腮泛起笑意浅浅,淡得很,如轻云一般,揉在潋滟的眸光里。
“陛下召我呢。”她指腹覆上另手的袖口,抬起眼帘,往漫无边界的天际处望云卷云舒,这才漠不关心道,“你且猜一猜,若我将你这话一字不落告诉陛下,只凭他如今偏爱我一些,你怕是要跪到赶明儿才能起来。”
“你既说我是什么——”她有意学赵芜的口吻,“奴颜媚骨。”一时忍俊不禁,继而掷地有声道,“我自然不好再辜负你这话,定要教赵婕妤见识见识这枕边风可担不担得起这一句‘奴颜媚骨’。”
徐杳说罢这话,便拂袖踩着石阶一路进御书房去了。
“好端端地遣了蔡莲寅来递话,还当御书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徐杳欠了欠身,这才拣了下首的座落座。
燕怀瑾置下指尖的狼毫,这才抬眼迎上她的眸光:“朕记着,她曾开罪过你。”
他这一声“她”,说得自然是赵芜。
徐杳不置可否:“是有这样一桩事。”继而便直截了当问他,并不曾半分遮拦,“蔡莲寅告诉您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听她这番自问自答,燕怀瑾倒不曾再留意案上事务,一时只觉得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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