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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子有名宫女碍了您的眼,小的便没有再教您在大燕见过那名宫女,您可还记不记得?”他半贴在她的云丝绣鞋上,推心置腹道,“您如今日日都肯召见小的,想来小的在您眼里,也并非不甚讨喜的,对不对?”
徐青颦俯瞰着跟前的人,朱毫这般年纪,若放在外头寻常人家,也算得风华正茂。他这一番话偏偏又说得十分僭越,而她却心弦微动,不由自主俯身,原先栖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抚过他乌纱帽一旁的鬓角。
“三年又四十七天,您这是头一回舍不得我。”他凄切开口,仰起头只见她未施粉黛的清柔眉眼,这也是他头一回在她面前没有用卑称。
经他这一动作,她的手疏忽间竟蹭过他的脸颊,他只察觉出温温软软一片,继而便是她晚间冰凉的翡翠镯子,她已然收回手。
“朱毫,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说这话的时候,色厉内荏,虽是说与他听,何尝又不是说与自己听,“你这些龌龊的心思且收一收罢,我只当一个字也没听见过。今后还是与往日一般,不好吗?”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话音未落,朱毫却毅然挥袖,烛火明晃了几下,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期而然,兰若轩的内殿竟是入眼漆黑了。
他将她那些告诫之辞早已抛了个一干二净,他半跪在地上,伸手挽住她的颈脖,欺身上去,一对唇贴上她的眉角,她一时被他骇得阖上眼,他便顺势吻上去,道不尽的温柔缱绻,她的眼睫在他唇下止不住的轻颤。
那是于她而言这一生最漫长的一瞬,她才豁然知晓,原来一瞬也会成为永恒。
自古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濯清涟可以不妖,但出淤泥怎能不染。
“也许,我们都会不得好死。”他到底还是没有再逾越她,唇齿间惦念了这么一句,声音低哑,气息紊乱。
“啪——”她毅然决然赏了他一个耳光,“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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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杳自那日晋封小仪之后,燕怀瑾便时常掐着时辰来落英榭与她一同用膳,又逢她月信的日子,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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