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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襄良媛一朝平步青云,你还不是头一位前程似锦,到时候还不是凭你心悦哪个,比外头那些媒妁之言不知好上多少倍,全由得你自己做主,还愁襄良媛不为你指——”末了一个婚字被鸢尾咽下,眼前空空如也,当真是杳无音讯了。
她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自己竟被徐杳一句话支开了。
这厢徐杳孑然一人,因听信鸢尾所叙,自然是循着东侧方向去了,她一时觉得昏头涨脑,一时喉头尚存着辛烈的余味,舌尖仿佛缭绕着席间的清酒,虽然此时再无清酒,却教她如痴如醉起来。
眼前更是出现了两艘船舫,模样也相似得紧,同自己脚下踩着的富丽堂皇截然不同。
可了不得,自己这是已然看岔了眼。
她又想起方才鸢尾说她贪杯,一副生怕她吃醉了酒的模样。席间推杯换盏,女眷们皆饮得是金茎露,无所顾忌得彼此邀杯,她哪里能不落入俗套,也不纯粹是她贪杯的缘故,那时入喉时只觉得清冽的厉害,岂知会生出几分醉意来。
眼前这两艘相仿的船舫皆素雅从简,秉持着江南水乡上画舫的韵味,倒教她生出向往之意。
只可惜假作真时真亦假,她心绪纷杂,两艘船舫的舺板之上歪倒着一模一样的船桨,却不见鸢尾口中所说的划桨人,想来那宦人见宫中显贵皆已各自泛舟,一人在这等着自己这个正五品良媛自然会玩忽职守。
再者,那宦人许是会织女去了也是说不定的。
她正犹豫不决之时,袖口处扶上了一双婉约素手:“襄良媛仔细脚下。”
她循声望去,撞进提心吊胆一对眼里,只见曹凝君杞人忧天道:“适才见你席间畅饮,还吩咐婢女换了金茎露,旁人未见得偏偏被我瞧个一干二净,我如今是个吃不得半分酒的身子,眼下这酒气除却你还有谁。只说船舫之间也不是紧紧相依,尚留有一道池壑,怎生不见你身边宫女搀你一搀?”
不曾想,鸢尾说她贪杯也罢了,到了曹凝君眼里,竟成了她“畅饮”了。
“我稳当当站在这里,着实没有你说得这般唬人。”她另手覆上曹凝君的手背,察觉出咯手得紧,“倒是桢良媛,这些日子以来,消瘦不少。”
“想来流韵轩那些宫女日日见惯了我,从未说过我消瘦不少。”曹凝君本就哀思如潮,席间众目睽睽之下时常也有闷闷不乐之态,听罢她这句话倒强颜欢笑起来,“近来身子愈发重,我也沾不得脂粉,自己身子又不争气,恐有碍观瞻,不见得有人来流云轩探望也好。”
“桢良媛未免过分消沉了一些,却不知其中另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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