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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侍奉于后宫,初入宫的时候便明白这宫里正儿八经只有一位主子,奴婢虽东窗事发这遭犯了宫规,却也要求一个清白。”晓暮却不愿受这份窝囊气,她主子已懦弱一些,她便不能够再同她主子的性子一样,由着旁人欺侮,“奴婢当着陛下的面,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假。”
“好一张伶牙俐齿,全凭你红口白牙不成。”赵婕妤听罢这婢女一番四两拨千斤之词,目光如炬朝侧首看过去,她本意是桢良媛教一句学一句,这婢女有意模糊含义,竟攀扯到建安帝,倒成了自己一人的不是了。
她愈发气急败坏起来,也不顾中间碍着徐杳,够出身子一时竟要掌掴晓暮。
偏偏腕上被蘸着藕荷色丹蔻的指尖拢住,赵婕妤循着指尖看过去,只见徐杳嘴角噙着笑意:
“依赵婕妤所言,一面之词并不可信。可眼下这般,却是只许自个一面之词,不许旁的人‘一面之词’,偏偏管旁人的‘一面之词’叫做‘乱悖之词’。”
娴昭仪在一旁见状心底五味杂陈,心乱如麻,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这些年来,她同赵婕妤虽算不上同甘共苦,可也算是荣辱与共,眼瞧着赵婕妤要栽在这一回上,她说到底也没有为赵婕妤峰回路转的执念。
遂她起身朝上首见礼:“陛下,容臣妾带瑶光公主先行回宫罢。”
燕怀瑾“嗯”了一声,看着娴昭仪挽着瑶光公主的背影,她勉强还算通情达理。
“襄良媛。”赵婕妤见娴昭仪出言告退丝毫不觉意外,出言唤道身畔人,有意着重了良媛二字,“这会子摆起义正言辞的谱,你不过是心中积有夙愿,莫要忘了你原先是如何的狼狈不堪。”
徐杳收回手,别开眼也不看她,继而听见上首的燕怀瑾不胜其烦道:“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
赵婕妤闻言面上有过一瞬的怔住,抚在裙袂旁的手使了劲,这才迫使自己先行稳住身形。
“你入宫三年有余,纵然专横跋扈一些,朕总以为你同那些泯尽良知之人不一样。”
“陛下!”她疾言倨色,指尖已然嵌入手心,却及不上她此时心头隐隐作痛。
“你命婢女投毒,为得是谋害皇嗣,残害桢良媛腹中的胎儿。偏偏你自以为掩耳盗铃,万万没有算到原是给桢良媛的吃食却被送去了落英榭,眼下在朕面前更是变本加厉,不惜反咬一口桢良媛也要为自己开脱,还要等朕将此事昭然若揭不成?”他寥寥两句将这桩事当着众人开诚布公。
见赵婕妤听罢愣在原地,面色惨白,嘴唇翕动,并没有出声。他睥睨道:“平日里惯会憎妒旁人,你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二皇子尚且不及周岁岂不是要折在你这心狠手辣的母亲手上。”
“妾不是……”她磕在“不是”二字上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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