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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您说得是平空哪里生出来的胡搅蛮缠两个,奴婢与鸢尾是自不会认的。”
她听出豆蔻这番戏言有意向自己卖傻,却难得不偢不倸,心下想起昨夜与燕怀瑾伏在案台前的旖旎行径,猝然罔顾之间听见他低喃了一句昏话,模模糊糊,不甚清楚,待她欲详问时,他只同自己支吾搪塞,顾左右而言他,她亦怠懈起来,再不敷衍行事,二人便一夜相顾无言。
且说徐杳个头虽不及燕怀瑾之高,在后宫嫔妃之中虽不得得头筹,却也算极为出挑了,此时凭她身段飘摇流风,婷婷袅袅,正好沾了远处赵婕妤的眼。
赵芜悠然自适倚在步辇上,炯炯目光对着徐杳的方向:“落英榭一干人等都教猪油给蒙了心了!区区正五品良媛,也值当卖命效忠,不过是徒拥其名。”眉头骤然拧起来:“上回在御花园,学她主子泼声浪气冲撞我的那名婢女,什么底细你可打听清楚了没有?”
寄云一路依着步辇走,半寸也不离,恭声回答道:“回赵婕妤的话,那名婢女名唤豆蔻,原不是宫里的人,据说一路服侍襄良媛从襄州上京都来,因仗着襄良媛平日里唯独惯着她些,在落英榭更是忤倔无忌。”
“难怪世上豆蔻要分草豆蔻、白豆蔻、红豆蔻几种,同人一样有三六九等之分,她便是那草豆蔻无疑了。”赵芜一语双关,意味不名继而道,“我只知宫里凭资历得话语权,哪里轮的到一个后来者声势张扬。既是襄良媛的心头宝,平日你当差时与她若有打交道之处,须得多教习她一些宫里头的规矩。”
“不过——”赵芜载笑载言道。“想来她那样没心肝的东西,断不会明白什么是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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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
待众人行过礼一一落座,娴昭仪一手抚整绣着枣红色绫纹袖口的褶皱,脸上粉黛遮不住倦色,慢条斯礼道:“黄历上记载这两日是吉日,虽风雨萧条些,逢上瑶光公主昨夜突发急症,却得了一件喜讯。”悠哉游哉地吊众人胃口,有意卖关子,“且教你们先猜一猜。”
“唷。”娴昭仪话音刚落,赵婕妤手里打滑,青瓷茶盖顺着她的椅栏边一路落到长信宫的靛色风纹毯上,侧首吩咐贴身婢女,“怪妹妹一时莽撞。”眼睁睁瞧着青瓷茶盖滚到襄良媛跟前,捕风捉影道,“瑶光公主昨夜突发急症怎么不支会妹妹一声。”
“瑶光公主是个福禄长久的,”徐小仪顺手行舟亦附了一句,“眼下可大愈了?”
“今儿早上已经见愈,方老太医发了誓,跟本宫说不出三日定会大愈。”娴昭仪直截了当道,嘴角噙笑,这笑意却不达眼底,“苦了本宫守了一夜,还要坐这儿听你们七搭八扯,诚心实意打听瑶光公主一声得也罢了,总归比那些忘乎所以之人强上百倍千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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