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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美人,咱们快回落应榭罢。”鸢尾立在一旁,看着神情恍惚,颇有几分遐思的徐杳,忍不住出声道。
“是了。”徐杳经她出声提醒应道,适才反应过来已至戌时,众人皆已散宴,崇熙太后回了寝宫,继而建安帝离宴,其余人等作鸟兽散,三三两两各自回宫去了。
唯她不疾不徐,只因适才紫藤花架下的那幕一时浮上心底,历历在目。二人那遭亲密后,却仿佛未曾发生过一样,规规矩矩十分有默契地一前一后回了宴。他将她看待成徐文山之女,毫不忌讳地专拿些淫词艳曲说给她听,到头来倒怪她拿乔。
按照宫里规矩,正三品婕妤以上尚可有步撵舆轿之乘,这样算起来,除却皇后、娴昭仪、赵婕妤三人,其他人皆是步行,这其中又只有徐杳和桢良媛二人因是新晋的缘故,住所偏了些。
想到这里,她想起今夜桢良媛这桩事,朝走在她身后的鸢尾问道:“桢良媛如何了?”
鸢尾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道:“桢良媛虽在寿合宫外跪了两个时辰,再没有消息传进来,想来应是无甚大碍。她宴散应已回了流韵轩,既被太后娘娘下了禁足令,奴婢也不知里头情形。”
徐杳暗自思忖,崇熙太后这道禁足令下的言辞模糊,未提及多少时日,她能不能再见着桢良媛还是个未知数。
那桢良媛若是个成大器的,这回便算她渡劫之难,若是个不成大器的,只为着一桩禁足之事就此消殆,那便是她自甘下流,往好里头说也算得上淡泊名利,与世无争。
只是这宫里有几个正正经经的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之人,不过是为求自保冠上的虚名罢了。
要知道,若当真起了淡泊名利、与世无争这样的厌世念头,岂不是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徐美人,”豆蔻见徐杳愁眉锁眼,上前虚扶着她边走边说,声音俏皮,“宫里头的粽子果真比襄州的精巧些,花样也繁缛些,可教奴婢开了眼界呢。”
徐杳对宫里奇珍一向司空见惯,难得见人这般稀奇,也学着豆蔻郑重其事道:“明儿御膳房再送过来,我赏你两个可好?”
“谢徐美人赏。”豆蔻打了个福礼,眉开眼笑,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奴婢爱吃八宝馅的。”
徐杳回到落英榭,只觉腹中空饥,就着茶吃了碟里最后两块玫瑰酥,不好意思差人再去御膳房要餐宵夜,阖宫上下都知道今夜寿合宫摆端午宴,偏她要吃宵夜难免落人口舌,徐杳第一次想起前世自己关雎宫的小厨房来。
她那时得了一个疱人名唤钟瑞,南方人氏,做出来的东西虽不是山珍海味,却也是珍馐美馔,别具匠心,颇合她意。
她前世虽自幼出生京都,只是膳食口味与别人不同,偏爱酸甜一类,后来嫁进豫王府,彼时还是豫王的燕怀瑾遂为她寻来钟瑞此人,后来更是允了她将钟瑞及底下一干人带入宫。
这时鸢尾从屏风后头出来,朝徐杳福身:“徐美人,水已备好,奴婢们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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