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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撒了凉玉拉她的手,一板一眼行了礼,规矩道:“殿下。”
瞧瞧,当初那个司矩又回来了。凉玉半是无奈,半是感慨,回了个对礼,带着点儿妥协的意味,乖乖坐下来,“阿矩,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司矩微一颔首,眉宇间有些郁结,但脸上仍带着淡淡的微笑,“疏风大人拟了折子上去——杳无音信。”
这也在预料之中。温玉潜入仙界已两百年,文官之中很有可能有她的人,司墨能拦下她的折子,那边自然也能挡住疏风的密函。只是假如她真的已将某个文官收入囊中,大可走自己的线路,就没有必要让密函经司墨和疏风的手。她这样做,十有八九都是试探,温玉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凉玉有些疲惫:“真对不住,连累卿兄和疏风仙友。”司矩微微蹙眉道:“臣既然是殿下的女官,让殿下遭此一难已经是失职,当尽全力弥补,大哥、疏风都愿意为仙界而战,何谈连累?”
凉玉总觉得事情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一时默然。司矩以为她仍在自责,柔声宽慰道:“殿下别担心了,司矩自当为殿下分忧。”
凉玉咬了咬唇,小声问道:“阿矩,仙界实行密函制度……有多少年了?”司矩闻言,心念一转,吃惊地与她对视。
她惊异地发现,凉玉眼中正闪烁着一种从前从未出现过的、奇异的讽刺。
自拿到紫檀殿的手札后,凉玉常常溜进问花阁内找巍因上神请教幻术,自从巍因入梦代父教导她,颇有照顾之意,她便对他多有亲近。
巍因小孩儿脾性,嘴硬心软,架不住凉玉纠缠,二人的交情也渐渐厚了起来。
巍因是个耿直的仙,他脾气很坏,说话也不留情面,一旦与凉玉交好,说话就没辙没拦,全然不顾及她小辈的身份。凉玉年纪小,生命又空缺两百年,凤桐一走,仙界的种种旧事传说,都是从她那里听来的。
犹记得酒过三巡,小童脸红扑扑,眼神迷离,身子直打摆子,显然酒意上了头,伸出一根指头,故作神秘地往桌上点一点:“丫头,你想听哪一段故事?”凉玉捧着脸想了想:“……鸿渐和凤桐。”巍因皱皱眉头,大着舌头道:“那对父子有什么好说的……为了一个破塔,搞得身败名裂,生前行好事,落不下身后名——何必。”
凉玉乐了:“上神说昊天塔是破塔?”
“怎么,可不是破塔?”
凉玉笑着摇摇头,将碟子一只一只摞起来:“既然是一座破塔,天帝何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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