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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爹接风洗尘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
苏时乐正犯愁时, 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你吃了那么多烧烤,要喝水吗?”
苏时乐吓得差点跳起来, 深更半夜,周围连道人影都没有,谁在说话?
听起来还有些耳熟?
幻听吗?还是撞鬼了?
他以前是很排斥封建迷信的,做生意,许多人请财神爷,他们与时俱进的小电商,要拜也是每年光棍节前,求金主爸爸保佑。
苏时乐一脸惊魂不定的回头。
路灯下,穿着亮橘色大褂的景旭阳,头发像被狗啃过,鬼畜的造型差点闪瞎他的眼。
景旭阳还是面无表情,平日里是又帅又酷,可如今顶着新出炉的狗啃发型,苏时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
大概就是比真正的劳改犯滑稽,比扫大街的脸黑吧。
“我去……景旭阳,你怎么来了,还有你的头发,发生了什么?”
景旭阳很随意的撸一把参差不齐的短发,已经顶着这发型七天,被许多人“关切”的问候过了。
练了二十多年的“黑脸功”成功让好奇的人自动退下,只是苏时乐的反应让他心里挺不好受。
现在就嫌弃他丑了,等七老八十,满脸皱纹……
“你爹操刀设计的。”景旭阳硬邦邦的说。
“噗嗤——”鼻头还红着,眼睛没消肿的苏时乐没憋住。
在景旭阳幽怨的目光里,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大男人,不就是在拘留所呆了几天,都做了啥啊——”
“你不会把土豪——嗯,苏总也剃成这样了吧?”
被嘲笑了新发型的景旭阳,摸了摸鼻子,不肯讲这短短七天,但终生难忘的经历。
一边把身上的军用水壶递给笑得打嗝儿的苏时乐,一边说,“没,我哪敢?”
话是这样说,可景旭阳不知想起了啥,移开视线,生硬的转移话题。
“嗓子都哑了,喝点水吧。”
苏时乐伸手接过军绿色水壶。
不知道是哭得久了,还是辣的,苏时乐的手心全是冷汗,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
两只手一同在保温杯,男人指尖的温度烫得苏时乐手差点缩回去,好在另一手捞到军用便携水壶的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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