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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游人如织的喧闹公园,可在他们看来,却好似只有彼此存在一般。伊斯特的眉眼弯着,用十只细细白白的的手指头比划出各种奇怪的手势,似乎在讲一件有趣之极的事情,而司徒文晋嘴角噙着微笑,神情专注地望着她。他虽看似在用心聆听,可目光中迷恋满溢,显然已经不知走神到了哪里。果然,他在下一刻瞅准机会,抓住她尚在挥舞的手,拉到自己唇边深深一吻。
伊斯特吃了一吓,就那么伸着手愣了许久,方才满脸通红地醒过味来。她用力将手从司徒文晋手心里抽出来,接着反手将他狠狠一推,险些便将他推下水池。司徒文晋却也不恼,顺势站起身来,跑到喷泉对侧的移动手推车,去给两人买甜奶酪味道的软面包脆饼。
而仍坐在池边的伊斯特,低头看看自己被吻过的手指,又抬头去瞅不远处那高挑黑发少年的背影,柔软目光之中,尽是博拉霍读不懂的情绪。
那个如博拉霍镜像般的少女,就那么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地改变,变成了博拉霍再也认不出的模样。就那么轻易地,那少女解下头盔,除下甲胄,抛下手中的锋利长戟与坚硬盾牌,连别在靴子里的最后一柄匕首,也抽出来远远丢开。在万众瞩目的斗兽场的正中心,在与她对决的猛兽已鲜血淋漓、只剩一息之时,她却将唾手可得的月桂花环随手丢弃。连告别都不屑,她挽起那个黑发少年的手,转身离开。
她竟弃绝了她所拥有、所擅长的一切,却选择用一个她从未相信过、也从未尝试过的方法,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她选择爱。
博拉霍以为,在这个凶险得能将人生吞活剥的世界,她走不了两步便会舔着伤口悔不当初,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过去,她仍如从前一般强韧骄傲,可她的世界,竟完全变了个模样,除了那个黑发黑眸的青年,一步不离地陪伴在她身旁。
她有煊赫家姓的世家公子做她的亲□人;她有锦绣繁华的前程供她大展宏图;她青春飞扬,锋锐而纯粹的美令人移不开目光,这一切的一切,博拉霍都不介意,但她在大学毕业前一学期,为新军校生做的那场公开讲演,却令博拉霍勃然大怒。
在演讲台上,她说,一旦穿上军装,就意味着肩负整个世界的重担——这世上有数不胜数的不公不平亟待修正,也有数不胜数的苦难生灵亟待挽救。她语声沉郁,目光怜悯,显是动了真情,而台下的听众,也听得心怀感触。可博拉霍却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梅弗儿?伊斯特,你这般地屈尊降贵,你这般的仪态高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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