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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正要继续她那主题为“可持续发展”的家庭讲座,却被一串暴躁的拍门声生生打断。

  

  “果然不能在背后念叨别人。”拉开门,伊斯特一边把好友夫妇往里让,一边笑眯眯地问孔真,

  

  “阿真,你那个家传的纯钢铸就的搓衣……”可话说不到一半,就发觉她那一直以来喜怒形于色的好友,此时脸上的神情,她却一时读不明白。

  

  而与此同时,一向在小家庭中处于从属地位的谢元亨,却头一个抢进房门,对着司徒文晋开火,

  

  “Wilson,我一直把你当做过命的兄弟,可你这又算什么?”挥舞着一张薄薄手令,谢元亨的手指头几乎戳到司徒文晋的鼻子。他手里那张皱皱巴巴的手令,似乎曾被狠狠揉成一团又被打开,此时正被谢元亨毫不珍重地攥在手里,

  

  “元亨,我们当然是兄弟。”不着痕迹地压下谢元亨那根直直伸到自己眼前半寸的手指,司徒文晋和声说道。

  

  “是兄弟就该生死与共!大战在即,你却要把我扔下战舰,这根本就是看不起我!”谢元亨却火气越烧越旺。瞅瞅老友,又瞅瞅老友身边的伊斯特,谢元亨一句“重色轻友”就要冲口而出,但话到口边,还是生生忍住,改成了,

  

  “……混蛋!伊斯特,连你也算在内!”

  

  伊斯特默默转身,去调理台弄了一壶茶。摸摸鼻子,她出声招呼朋友们,

  

  “大家来喝茶嘛。——元亨,你……先喝杯冰水?”

  

  孔真第一个走到茶几前坐下,握着茶杯低头啜起来。

  

  伊斯特和司徒文晋也坐上沙发,各自拿起茶杯。

  

  于是只剩下谢元亨浑身僵硬地立在当地。伊斯特拿着冰水的手举着。

  

  良久,谢元亨嘟囔了一声,上前两步,一屁股坐在孔真身边。接过伊斯特手中的水,他无意识地喝了半口,却在下一刻砰地把杯子重重撂在茶几上。

  

  “元亨,中控室做风险分析的时候,你也在场。此次战役的预估伤亡率,远在半数之上。对于此类军事行动的参与者,合众国军法如何规定,你很清楚。” 司徒文晋语声温和,语调中显露出的态度,却明了得很。

  

  “可我谢元亨一不是父母在堂的独子,二没有未成年的子女!我凭什么不能参战?”

  

  “元亨,你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女儿。而且,你还有阿真。”

  

  “……孩子阿真可以照顾得好。况且阿真也支持我的决定。”谢元亨伸手,握住妻子孔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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