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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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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仍在回避。

  

  司徒文晋却轻笑一声,“若是卓教官所为,又怎会殃及罗斯柴尔德中将的船。”

  

  屏幕之中,罗斯柴尔德的神色中,早已是了然一切后的疲倦。

  

  “司徒世侄,我与令尊相争了几十年,还以为到底是比你那认死理的父亲活得通透些。——匹兹堡号,是第一个向革命军投诚的合众国战舰。我在故旧面前丢尽了老脸,本想混个老来安泰,到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早知如此,倒不如为合众国拼个鱼死网破,写在史书上倒比如今好看些许。”

  

  “罗斯柴尔德中将,一切尚有转机,您又何出此言?”司徒文晋劝慰这位鬓发斑白的父辈。

  

  罗斯柴尔德却笑笑,“以匹兹堡号的状况,已经不能再做一次空间跳跃了。”

  

  “既如此,就请匹兹堡号全员撤退到玛洛斯号……”司徒文晋便欲着手准备接受匹兹堡号人众,却被老将军挥手打断,

  

  “世侄,我知道玛洛斯号的最大荷载人数。”

  

  司徒文晋一窒。尽管数月前匆匆启航时,玛洛斯号的舰载人员不过是核定人数的一半,但一路上的际遇,竟令今天的玛洛斯号,汇聚了杏坛号、北光丸号,以及俄洛冈号的全部人众,早已人满为患。

  

  正当司徒文晋苦苦思虑万全之策时,罗斯柴尔德却接着开口,

  

  “司徒世侄若是日后见到犬子乔舒亚,请替我带一句话。”

  

  司徒文晋抬头,只见屏幕之中的罗斯柴尔德目光殷切温和,

  

  “乔什,原谅爸爸这个老糊涂。你和蜜兰妮的感情,已得到我全心祝福,”罗斯柴尔德慈爱微笑,“愿你们一生平安喜乐,远离政治,也远离烦忧。”

  

  司徒文晋心中,不由得一阵怔忡。他面前是十几架明暗不定的屏幕,耳边是炮弹爆炸的轰隆,可他脑中,却只有父亲司徒永茂那张清癯苍老的脸,那幅细细描在折扇上的万壑松风图,和那张看似匆匆写就,却实则字斟句酌的薄薄便笺。

  

  自司徒永茂遇刺后,整个战舰的责任便统统落到司徒文晋的肩头。纷至沓来的大事小情,令他不敢放纵自己沉溺于丧父之悲中,可面对面容沧桑的罗斯柴尔德,司徒文晋竟却一时间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父亲的固执,父亲的刚强,父亲刻板的严厉,父亲无声的温柔,从记忆深处通通涌来,填满了他脑海中的所有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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