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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谢元亨一向不服老,但此时坐在伊斯特对面,连他自己都有一种大叔配萝莉的诡异违和感。——可他记得在军官证上,两人明明是同岁的。
此时伊斯特正低头猛吃。从她敞开的衬衫衣领下,谢元亨能隐约看见她珍珠灰内衣的繁复蕾丝花边。于是他挪挪椅子,转到了一个绝对君子的角度。
其实谢元亨倒不必同伊斯特避嫌。毕竟两人年轻时候舍友四年,共用客厅和卫生间久了,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早互相看得够了。说实在话,谢元亨的这个女舍友,除了会把护肤品摆满洗手间,让他的牙缸无立足之地外,实在没什么太多的恼人之处。甚至每天早晨洗漱时候,她都不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在洗手间一呆就是半个钟头。相比起来,倒是在夜晚临睡前,她常常霸占着洗手间好久,把自己打扮得香香喷喷漂漂亮亮的,然后扭回卧室去勾引司徒文晋。
谢元亨曾见过伊斯特一个月每天穿不重样的睡裙,而他也知道,她还有好几大抽屉的性感内衣,只穿给司徒文晋看。在大学时代,谢元亨对伊斯特公开与女权主义大唱反调的行为大为不齿,觉得有尊严的独立女性绝不该放□段去伺候男朋友——直到他同孔真结婚之后。
和他谈恋爱时候永远穿着漂亮花裙子,头发上永远绑着飘逸的丝巾发带的完美女友孔真,却喜欢把印有大学母校校徽的泛黄旧体恤当睡衣穿,而几乎每天睡觉之前,这位美容大王的脸上总是贴满黄瓜片或者黏糊糊怪味道的面膜。直到这时,谢元亨才知道,还是伊斯特是真的睿智,也还是司徒文晋有真的福气。
望着吃得心无旁骛的伊斯特,谢元亨犹豫许久,终于开口问出了几天来在脑中挥之不去的那个问题,
“喂,你和Wilson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头瞅瞅谢元亨,伊斯特答非所问,
“咦?你怎么最近忽然叫起阿晋的大名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叫他少爷的么?”
“……那个,不是司徒中将刚过世不久嘛,我怕会提起他的伤心事。”
“哦,你是说现在阿晋当了家,你应该叫他司徒老爷了?”
“……你倒是用点脑子。”谢元亨鄙视地白了她一眼。
伊斯特歪头想了一阵,似才明白了谢元亨的复杂逻辑。用油腻腻的手拍拍他的肩膀,伊斯特劝道,
“有些事情,只有旁人先不当回事了,当事人才能慢慢把它从心里放下。你越是小心翼翼,在他心里,这事情就越是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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