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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尧，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

俞欣向来女强人姿态，对于任何事都处变不惊，从未有过慌张，哪怕当年要生下孩子也是如此，她太过冷静，也像冰山一样推开身边所有人。

秦司尧与她之间隔着两米的距离，又或者说他与她的距离一直都这样远。

俞欣脸上泛起苦笑，“阿尧，五年前我出过车祸，早已不能生育，我订婚是假只想断了路文的念想，现在他也结了婚，你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而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捂住脸，发丝滑下来，颇为心酸。

秦司尧仍旧站在原地，眉头紧皱，“你并没有提起过。”

不论是车祸，还是假订婚。

“我哪里有脸可以告诉你。”俞欣的眼泪落下来，她仍然在笑，苦涩蔓延开来，她就快看不清秦司尧的脸。

“阿尧，我只有小风了。从小到大我姑妈教育我要独立，我不想靠男人，可我也是个女人，我远离小风是因为我只要一看到他我就想到林越，如果他没有出事我会和他结婚，可他不在了，你明白吗？我无依无靠惯了，可小风怎么办呢？我一个人怎么养他？”

秦司尧沉声问她，“事情都过去了，就算林越有错他也不在了。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是我，也不是我。”俞欣抬头看他，眼角的妆容都花掉，“阿尧，我姑妈接我回老家时，她让我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听她话出国就可以。我后来才知，你一直承受着那样的流言蜚语。阿尧，对不起。”

秦司尧立在那，眼前的景色穿过她回到了那年。

他也是刚二十出头的年纪，也尝试过孤立无援的滋味，一道光照过来，有人牵起他的手，轻声说：“喂，我找到你了。”

时间有时候很残忍，但有时候她绝对是恩赐。

秦司尧从包里掏出纸巾，走上前去，“擦擦吧，都过去了。”

是啊，再怎样遗憾，都过去了。

俞欣抓住他手中的纸巾，泪痕还在，“阿尧，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吗？”

秦司尧摇头，“我说过都过去了，提再多也无用，我们活着的人只有继续往前走，等到真的有再见林越的那天，你再去跟他说会话吧，他是真的爱你。”

他还能记得林越跟他说要结婚的样子，那神情印在脑海里很多年，最后都沉默在冰冷的医院走廊。

俞欣也摇头，“我想要回小风。”

秦司尧告诉她，“你若是真为他着想，应该遵循他的想法，小风不是商品不是我们之间的明码标价的货物，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你如果想要回他也得问他，我找机会让你们见面。”

“不，他不会要我。”俞欣抓住他胳膊，哭得更厉害，“这些年，我都会做噩梦，他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不要他。阿尧，他听你的话，只要你说，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