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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除了会读两句书,其他的什么也不会,如何替他排忧解难?”
“你知道你夫君一直高升不了,是谁在打压么?”
“我听夫君说过,是大理寺卿屡次从他手中截案,打压他的功绩。”
“不错,你夫君若想高升,光靠苻离一句话是不顶用的,须将宿敌除掉。”
“大理寺?”顾珍珠略微惊讶,为难道,“大理寺卿是三品大官,我夫君都低他一级,如何能撼动他?”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从能动得了的开始动起,再顺藤摸瓜……”说着,姜颜以手指蘸了茶水,在案几上写下一个人名,泰然道,“这个人,你娘家还是动得了的。不妨查查他的家产底细,你夫君自会知道该如何做。”
一阵风从窗外拂来,茶香四溢,案几上湿漉漉的字痕很快干了一半。顾珍珠迟疑地望着那个笔画渐渐消失的名字,蹙眉道:“这……可行么?”
“我只能说此人身上的秘密不少,至于可不可行,要试试才知道。我也不瞒你,我与孟大人有着同样的目标,此番既是提点你,也是在帮我,做不做全在你自己。”说罢,姜颜起身笑道,“时辰不早了,我还约了人,要先行一步。”
姜颜下了楼,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长舒了一口气。
原本还在烦忧怎么通过顾珍珠游说孟归德,谁知竟是这般凑巧,顾珍珠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可惜顾珍珠其人目光短浅又怯懦,在国子监时便是如此,会不会行动还是个问题。不过姜颜并不担心,若是顾珍珠不帮忙,苻离也该要出手了。
姜颜在茶舍前等了一会儿,邬眠雪想必和魏惊鸿厮混去了,半晌未见人影。眼看着与苻离约定午膳的时辰要到了,姜颜便不再等她,朝临河的上膳斋行去。
上膳斋毗邻乐坊,姜颜赶到斋门前时,刚巧见苻离一身黑檀色的常服武袍,就这样骑着一匹油黑的骏马缓缓行来。今日光线极好,视野清晰,姜颜看到他仍戴着自己去年送的那副护腕,牛皮微微磨损了也舍不得换新的,专情到可怕。
正午薄薄的一缕阳光透过瓦砾屋脊投在苻离身上,仿佛天神般鹤立鸡群,气质冷冽沉稳。都认识这么久了,姜颜仍是会在不经意间被他某个姿态惊艳到,不由嘴角一扬,抬手欲向他打招呼。
谁知一句‘小苻大人’还未喊出口,便见乐坊楼上一方绣花手帕飘飘扬扬坠下,如天边的一缕云霞,轻轻地罩在苻离左肩上。
苻离立即勒马,没有立即拿下帕子,只抬眼顺着其飘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乐坊二楼的朱漆雕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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