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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离回答:“上次你准备了酒菜,我却因公差未能赴约,说好要向你赔罪的。”
姜颜‘噢’了一声,抬头望了眼外头的天色,踟蹰了一会儿,道:“下午还要看书,我先走啦。”
“我送你。”
“不用!你躺着养伤,记得吃糖葫芦。”
苻离直起身提醒道:“腊月十七酉时……”
“知道了知道了!”姜颜挥挥手示意他安心,这才掀开帘子出门去,轻轻掩上门。
出门冷风迎面吹来,她深吸一口气,燥热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刚抬腿欲走,便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回首,见到苻离唇色略微发白,正维持着开门的姿势看她。
“你怎么出来了?”姜颜问。
“怕你不认得路。”苻离抿紧唇线,继而轻声道,“我送……”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你第一天认得我吗?回去罢。”说完,姜颜轻巧转身,脑后的束带划过一段飘逸的弧度,踏着斑驳的碎雪小跑着出门去了。
苻离站在廊下,望着姜颜生动的背影蹦跶着远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姜颜出了卫所的门,朝守门的锦衣卫躬身道谢,再抬身时便撞见内侍护送着一辆金辂车缓缓驶来。有宦官拉长声调道:“太子殿下驾到——”
周围的锦衣卫俱是出门列队跪拜,躬身迎驾。姜颜立侍道旁,无处回避,便也只好跟着跪拜。
车停,裹着一身玄黑狐裘的朱文礼撩开薄纱下车,道了声:“平身。”
路过姜颜身边时,他脚步一顿,目光在她身上有了短暂的停留,却并未与她相认,只微微一顿首,错身进了门去。
太子此番前来,应是探望受伤的苻离罢?毕竟,苻离可是替他挡了一箭呢。
如此想着,姜颜拍了拍衣裳上跪拜时沾染的泥水,转身朝国子监方向走去。
而此时,卫所待客的大厅内,朱文礼一身赤色圆领的常服,伸手虚扶起抱拳跪拜的苻离,温声道:“你身上有伤,我们之间便不要行这些繁文缛节了。”
苻离这才道谢起身。
朱文礼挥手屏退左右,待四周无人,他才放下一国储君的架子,如至亲友人般伸手锤了锤苻离的肩,责怪道:“你何时入了锦衣卫,怎的不也报备我一声!若不是那日你挺身而出护住我,我还不知要被瞒到何时。”
苻离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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