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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最感到兴奋的,不是这肉,而是肉中的虎皮蛋。

  白煮蛋被煎后,蛋白表面的口感微微发脆,淋上了带有肉香的汁水后,入口鲜香无比。尤其是被汁水浸润过的蛋黄部分,一口咬下,十分绵软。

  紧接着上来的是一道素菜,酒香草头。大老远的,主桌上的老爷爷老太太,便闻到了那股浓郁的酒香味儿。

  胡老爷子也就给每人一小杯的酒量,他们自然是喝不过瘾。但是酒香草头以酒入菜,他们鼻子尖,知道这入菜的酒,也是好酒。喝不过瘾,那只能吃过瘾了。

  所以当酒香草头端上来时,每个人都像是饿狼扑食,恨不得上去立马夹上一小块儿。

  但是这毕竟是胡老先生的主场,作为礼貌,也要让胡老先生动第一次筷子。

  胡老先生夹了一筷子的酒香草头。草头经过金栗的精心挑选,剔除了老的根茎,留下来的,都是极嫩的叶片。草头介于刚刚断生的时候,所以入口发脆,鲜甜多汁,还带有一丝陈酿的香气。

  这让许多人品这道菜,就像是品酒一般。他们轻轻闭上眼,细细咀嚼,用心去感悟。

  “汤来了。”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胡老先生才依依不舍地从想象中清醒。金栗的腌笃鲜以一小盅一小盅的形式,分给主桌在座的客人一人一种。

  胡老先生也分得了一碗,他一掀开盖子,看见春笋,鲜肉,咸肉,便知道,今天的这碗汤,名叫腌笃鲜。

  一小盅的汤,也就一个巴掌的大小。盅里放着的,除了汤,便是一根春笋,一片鲜肉,和一片咸肉。

  胡老先生先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汤是咸鲜味儿,化作一股暖流,顺着食道缓缓流向了胃中,也温暖了心窝。他再吃了春笋,鲜肉,咸肉。春笋甜美,鲜肉味鲜,咸肉味咸,三者混合在一起,便是一碗他心心念念想着的腌笃鲜。

  胡老爷子不禁想起了他在S市的那段日子。他们家住在石库门,全家最快乐的日子,莫过于一年中唯一能在立春时,所能喝到的一口腌笃鲜。

  腌笃鲜,代表着春天的到来,代表着新生活的开始,也代表着那时候的他们,对待未来的无限期望。

  只不过自从他搬到了B市,便很少再吃到家乡菜,或者是正宗的家乡菜。

  胡老先生坐在院儿里,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晒得暖洋洋的。边晒着太阳,边喝下这碗汤,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

  那时候,他母亲在厨房里忙碌。刚刚放学的他在厨房间混到了一碗腌笃鲜,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出了厨房,在小巷子里津津有味地喝着,引得邻居小孩一脸馋意。

  那时候的他,端着腌笃鲜,得意极了。

  一碗腌笃鲜喝下,回忆也就此终止。

  “天哪,那是什么?”

  “包子山?”

  “不对,你看包子尖儿上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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