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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大舅母王氏这种人还是挺少见的,且不说之前做得如何,已经为人母的人,稍有不顺就完全放弃,该如何评价呢……应该是典型的无担当、不想负责。
或者说,王氏从来就没有过“负责”的这个意识,尤其在为人母上面。
不过如她所言,这样说不定也能省去许多事。
这种个人的决定阿悦不好相劝,便应了几句。王氏不想那指印被人发觉,便又让她帮忙去要了些药膏擦。
忙完这些,阿悦才缓缓往回走。
今日得知的信息量有点大,她还需要好好整理和思考。
忽然想到明天魏昭就要护送棺椁去皇陵,她改道而行,准备去看看他。
最近因国君大丧,进出皇宫的人尤其多。阿悦不想碰见那么多外人,尤其是每次一出现在外面,总会有魔咒一般遇见傅文修。
她挑了一条少有人行的路,准备从园中绕过去。
哪知不凑巧,迎面还是来了几人。为首青年形容颇为不羁,乌发半束半披,寒冬时节却衣襟大敞,露出半面胸膛,只微微用披风掩了掩,但依旧让人看得清晰。
此人十分面生,并不认识。他却叫住了阿悦,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目光望来,“这位可是,溧阳翁主?”
阿悦瞥他一眼,莲女代斥,“你是何人?见了翁主焉敢不行礼。”
闻言,这人便笑嘻嘻行了一礼,“听说先皇遗诏为翁主和皇长孙定下婚约,我本还纳闷,两人相差这般大的年纪,怎就凑成了对。今日一见方知,翁主绝色天成,先皇这是最好的都要留给自家人,先给长孙定下啊。”
这话无比大胆,已经是赤|裸|裸地调戏和冒犯。莲女先是瞪大了眼,随后大怒,“放肆!谁准你在翁主面前大放厥词!”
阿悦已经感到不好,下意识后退两步。这人双目略显浑浊,言语肆意,站也站不稳,很像是喝了酒的模样。
但国君大丧是不允许饮酒的,他周身也没有酒气,恐怕是吃了寒食散一类的药物。
阿悦出门,身边常带的只有莲女、慧奴并一个內侍,这人身边却跟了两个青年随从。这条路上少有侍卫巡逻,最近的侍卫也要走出这个园子才能看见,真要闹起来,绝对是她这边吃亏。
“抱歉抱歉,我一时嘴快,竟冒犯了郡主。”这人愈发嬉皮笑脸,走近几步,“翁主莫气,还请给在下一个赔罪的机会。”
他的目光已越来越露骨。
莲女和慧奴也都是清秀少女,他却看也不堪,独独盯着阿悦,可见平时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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