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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留下月陇西一人站在原处,蹙眉思索。想了会,他又立时关上门回到床畔,打量着卿如是,打量片刻,竟又低声笑了。好罢,划得来。
卿如是觉得他真是病得不轻,“你笑什么?”
“我方才没想到,怀孕后不得行夫妻之礼。大夫说孕期四五六月时倒是可以,但我害怕……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别了罢。”月陇西在她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别有深意地捏着,轻声说道,“所以,辛苦你了。”
“???”还以为他那句“别了罢”之后紧跟着会是“我忍忍就过了”,卿如是猛抽回手,转过头不跟他说话。
“这么小气啊。”月陇西边笑说,边俯身轻贴在她的小腹上,“……什么时候能听见宝宝踢肚子呢?”
“还早得很。”卿如是垂眸凝视着他,沉吟道,“你说,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把消息告诉我们爹娘?或者,等一月之后确定了再说?”
月陇西抬眸瞧她,笑道,“说啊,大夫不清楚,你我之间一月前做了什么好事心底还不清楚吗?我已经确定了。现在恨不得广发喜帖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提醒了我,一会我就要搬个小桌子到床上来,跟你一起写喜帖,封红包。我要逢人就说,不管熟不熟,只要向我贺喜,我就给他们发红包。”
卿如是忍不住笑了,“有病。”
“我现在就告诉爹娘去,再唤个可靠的小厮跑腿,让那小厮带上皎皎,去卿府告诉岳父岳母。”月陇西执行力之强,话音落下,人就站了起来,径直朝外头走。
卿如是也没拦他,目送他出门,然后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笑。
这个消息,她也有非常想要告诉的人。告诉岁月里故作稳重实则顽劣不羁的月一鸣,告诉曾用一生追求平等,为女人争权却从未真正当过一个女人的秦卿,告诉秦卿那一双历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告诉像姐姐一样温柔和蔼的夫人,告诉亦师亦友的崇文先生……
“崇文先生……”她忽地想到什么,渐渐敛起了笑。
被绑架之前,她想到的一切令自己内心波涛汹涌的问题如潮水般顷刻袭来,眨眼就淹没了她的喜悦。
她是要向月陇西问清楚的。
她默然盯着床帐,用手轻轻抚摸着小腹,不知过了多久,门猛地被推开,吓了她一跳,就见月陇西跟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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