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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沐浴睡觉也得戴着,不舍得取了。”

  卿如是抿住唇笑,眨巴了下眼睛,“系好了。”

  月陇西抬起手,逆着花窗漏进来的光仔细瞧了许久,郑重地道,“结发为夫妻……嗯,喜欢。”

  卿如是撑着下颚笑,不去看他得意的样子。窗外的夕阳有些刺眼,她被刺得目光稍一偏,不自觉地将视线落到墨池中。

  她想,月陇西方才刻意将话题引到她追查的事上,就是为了告诉她不要再深究下去罢。他的那声轻叹,她听见了。这件事背后的一切,远比她目前所能承受的还要深。

  仿佛再继续往前奋力奔跑,就会一脚踏入万丈深渊。能否再爬起来是一回事,踏入的那一刻会否萌生出绝望与无力又是另一回事。

  她移开目光,不再多想。亦尝试着不去主动追查真相,每日只静默遗作,侍奉郡主,等待月陇西回家。

  自打从国学府回来后,一整月里,月珩都没有找过她。有时和月陇西一起去郡主的院子用膳回话,或是自行去陪郡主用早膳,都会撞见月珩,可他像是没有发生过国学府撞破她偷听之事一般,不找她谈话试探,也没有警告她不可将袭檀之事外泄。

  起初她是匪夷所思的,后来将此事原委悉数告知了月陇西。他笑说,“父亲既然选择了帮你,那便是不把你当外人了。不当外人就是信任的意思,他知道你有分寸,也承认你的聪明,觉得无须多谈罢了。且他若是单独面见你,也怕弄得你胆战心惊,弄得他也心底窝火,彼此都不愉快。”

  原是如此。卿如是这才不再纠结此事,但当天晚上就跟着小厨房的师傅学熬了银耳羹,差遣嬷嬷将成品送到郡主的院子,算是答谢。这事就这么揭过。

  “比起父亲那边,更让我好奇的反倒是萧殷的态度。”夜晚,月陇西坐在床上,搂她在怀,跟她闲说道,“他这人聪明,既知道了袭檀这一桩秘事,便能猜到陛下如今要做的是复刻女帝王朝。他应该有所作为的,可这一月来却毫无动静……”

  “我与你所想无差,那日跟他分开时我也想到这一点,以为他会有采取什么行动。事实是,他依旧安安分分来往于国学府和刑部。唯一的进展,恐怕就是下在余姝静身上的工夫。”卿如是跟他聊着自己前些日搁郡主那儿听来的闲话,“你知不知道,余姝静的母亲,那位余夫人?你见过的。她有个儿子在花楼里狎妓被当日监察的官兵给抓了,却被萧殷给救出来;另一个儿子学别的纨绔子弟放印子钱,眼看着要打板子,又被萧殷给救下。余夫人已经把萧殷当准女婿看待了。”

  “我前日也听说了。”月陇西笑道,“布局引那两位少爷上钩,又救下二人,或许是有要借他们之手才能完成的事罢。”

  卿如是点头,“兴许罢,不得而知。左右跟我们没关系。我好奇的是,余大人为何不帮自己那两个儿子呢?怎么就轮得到萧殷来管?”

  月陇西扶住她的腰肢,还说着话呢就把人给抱到了腿上,视线放在她胸。前的青色肚兜上,目光逐渐幽深,嘴上还正经回道,“陛下前些时候下了旨,将监察那些清点出来的野史杂被焚毁的权力交给了余大人,他正为把那么多书运送出国学府的事忙着,自然就教萧殷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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