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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又害怕世子后来厌倦了你对你不好,都是你的事,全是你的事……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娘。”卿如是抱着她,轻拍她的背,“我会好好地,随时回来看你。”
“哪有嫁了人三天两头往娘家里跑的?”卿母转口又叱她。
卿如是狐疑,“不是您方才还说……”
“我随口说的,凡事你俩商量着来,别一声不吭跑回来,公婆明着不说心里也会厌弃你。”卿母教训道。
卿如是点头,不再接话茬,抱着她安静听她絮叨着。
三日后出嫁。
头天晚上卿如是用过晚膳就去沐浴,爬上。床后卿母又过来跟她说了好些私房话,直说到卿如是脸红心跳睡不着才安心离去。
一席话,便将她前些日子考虑的问题又勾了出来,月陇西若是真的对她有意思,那……他们在洞房之夜见面该有多尴尬?辗转反侧,卿如是没能休息好,次日天不亮又得爬起来梳洗上妆。
平日她这屋子里就只有自己和皎皎,陡然一溜儿进来五六个伺候她上妆穿戴,她还无端生出些惊慌与紧张。听说月陇西专门派人送了一盒正红色的口脂,唯有卿如是知道他为何送这个来。
是在国学府的时候,他与她聊起成婚那日应涂抹的口脂颜色。卿如是唇角微弯。
细抹香露,粉面红扑。嬷嬷手艺极好,绾发上妆皆是一把好手。待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红妆已成。
卿如是揽镜自照,“这也……”太丑了罢。她没说完,想着今日好歹谨言慎行些,愣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是亲眼瞧着嬷嬷涂的粉,至少上了五六层,此时她白得骇人,五官都要被粉抹得辨识不清了,朱唇如烈焰里绽开的艳红色的花,奇丑无比。但是旁的人都觉得她今日美艳动人,尤其是卿母,自己生的能不好看吗。
戴上头冠,果然觉得脑袋重了不少。双凤翊龙冠,附以翠博山,一金龙,二珠翠凤,口衔珠滴。前后主有花、叶、蕊三物珠翠环绕,左右各三博鬓。能不重么。
卿母亲自为她盖上喜帕,想跟她再说点什么,又怕把自己的情绪过给她,她若是哭了这妆就白上了。想到这,卿母愣是忍住了没跟她再多说什么私房话,围观的姑婆姨婶们笑闹着,唯有她这个当母亲的心底不知什么滋味,笑时心底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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