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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一双凤眸流光溢彩。银白的华裳落下一角,耷拉在墙面,被风翻起,他用银冠绾起青丝,冠下落着细长的坠珠绳,此时亦随风摆弄了下。
那珠子像是敲在她的心头。
“你翻我家墙头做什么?”卿如是微睁大眼,耳梢悄红,“饶是偷我……就不能走后门吗?”
“我吩咐来添礼的小厮都挤在后门,这会你爹娘应该也去了。”月陇西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丢给她,“接着,我路上买的芙蓉糕。”
卿如是抱着还是热乎乎的芙蓉糕啃,朝他走过去,望着他,“现在就走了?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月陇西将琉璃灯朝她的脸拿近,映亮了她的双眸后,才笑道,“你顾着吃和睡就是了。”
果不其然如卿母所说,好像自认识月陇西起,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卿如是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在院子,她借着墙边的砖瓦几步飞身登上,随着他出了卿府。
夜风微潮。
两人去的地方就在廊桥下,碧湖边。那里一棵大榕树正值枝繁叶茂之时。虽然是夜,但街道上仍有不少人,小贩收摊,行客往来。
月陇西纵身而起,踩在粗壮的树枝上,抬手将琉璃灯高挂于树心。霎时间,明灯就将整棵树点亮,光从树叶缝隙漏出,像是黑夜被白昼撕开,也像鬼工球上瑰丽的花纹,迷离了人眼。而那个站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的男人,此时动人心魄得紧。
卿如是惊叹于此情此景,一时出神。
“愣着做什么?上来。”月陇西坐在枝桠间唤她。
卿如是倏地回神,她没有选择施展轻功,而是选择像幼时看到的那些小男孩一样抱着树干爬。月陇西饶有兴致地觑着她一步步往上爬,临着她在自己斜倚的树枝边冒出脑袋,他伸出手接她。
兴许是他向上拖的力道太大,卿如是陡一被他接住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整个人都趴到他的身上。
她骇然,想起身,被月陇西辖制住腰肢不得动弹,她羞恼地皱起眉,刚要说他,耳边就传来了他的微哑的低语,“你想起了去哪?这里就这么点地方,你不在我怀里睡,还想在哪睡?”
他说的是实话。卿如是消停了些,把脑袋偏到他心口,听见他的心跳,很快,比她的快。
她惊奇地磨蹭过去细听,想起每每听月一鸣的心跳也仿佛是节奏紊乱的样子,她好奇地问,“你们男人的心跳,是不是普遍都要偏快一些?”
月陇西慵懒一笑,从容道,“我又没听过女人的心跳。那你把心口凑过来,给我听听你的是不是比我慢?”
作者有话要说:
1.西爷!娶我!回家!我给你听!!(我在说什么)
卿母让二卿绣肚。兜增添情趣可还行哈哈哈哈哈哈哈月狗:恕我直言,她的手艺绣出来的东西会在关键时候很败兴(我在说什么)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求生欲很强)
卿母看二卿已经很一言难尽了:我觉得你配不上这么绝一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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