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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卿如是脸上的笑意凝滞住,默默走过去,“娘,我好了。不是要给我绞头发吗?”
她方从后院撩起帘子出来时,月陇西的余光就在她身上,此时她说话,才得以抬眸瞧她。
因为刚洗完头发的关系,她的上衣湿漉漉的,那般被水浸透衣衫,隐约可以瞧见里面那件衣裳的花色,脑袋上的水随着成股成股的青丝往下落,有些一小缕一小缕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发尾的水滴蜿蜒而下,落入锁骨之间,没入衣中。
淡淡的香气还侵袭着他,仿佛要钻入四肢百骸。
月陇西收回视线,淡定地低头抿了口茶,喉结微滑。心口悸动,他很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兀自定了定心神,视线落在瓷瓶上,随意拿起一瓶低头闻了闻。
“坐过来。”卿母唤她,让丫鬟拿了把小矮凳放在自己面前,卿如是就坐在那,正好合适擦拭头发。
如此,月陇西都不需要抬眸便能一眼看见她,她低着头,任由卿母拿巾帕轻轻绞着,自己则捡了几根头发编辫子玩。反正是一眼都不看他。
“伯母,您刚说的那些陇西都记下了。”月陇西忽然开口,淡笑道,“却不知扈沽城中哪些脂粉铺子做活精细,备受好评?这些东西涂抹在脸上、身上,肯定要用最好的,免得伤了如是。”
听到自己的名字,卿如是手一顿,终于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此时月陇西反倒不看她了。
卿母笑得和蔼,细细与他说了,半点没觉得提到卿如是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问完脂膏凝露的买处,还要问各自的用途,以及平时如何存放、存放的时间等一应事宜。生生拖到卿如是的头发被绞得半干,卿母笑着催促她赶紧跟月陇西回去。
卿如是:“……”月陇西是个什么祸害,竟然分了我的宠爱……她默然,又拿了一张干燥的巾帕,裹着发丝轻轻搓着,还有些润,边走边擦。
两人都憋着,一路无话。
回到院子,斟隐迎上来,俯身对月陇西说了几句话,后者点头,“去找颗夜明珠。”
斟隐退下,月陇西再抬眸看去时,卿如是已经进了房间,他没有跟进去,反倒重新走出院子。
天逐渐暗下去,没等到月陇西回来给她系红绳,卿如是便不管他了,兀自洗漱好,把《史册》带到小榻,盖了张银狐小毯,卧着美人榻读。
《史册》里记载女帝登基等要事,而后又说起女帝登基后没过多久,坊间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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