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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通过网线电流，而是直接传过来的，清澈干净的声音。

他和不少人都一起打过游戏，线上线下也觉得并没有差多少，因为实在是都太过熟悉了。熟悉到不需要去想象和好奇，他们就是这样子，不会把他们带入成任何一个头像或者是任何一个角色。

但时清歌却不一样。

不管是捡到三级甲的雀跃，还是听到有人出现的紧张，所有真实的喜怒哀乐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的状态出现在自己眼前。不需要再去想象，屏幕里那个穿着夸张的爆炸头说着这些话时候的情绪，现在他只需要微微侧头就能看到对方的表情。

雀跃时眼睛会发亮，嘴角会上扬，笑得一脸灿烂，严肃时神情会变得凝重冷峻，眉头深锁。

时清歌，不再是一个ID也不再是一个被游戏公司批量生产的人物模型。

而是真真切切地坐在自己身边的，实实在在的人。

沈业想，这可能就是网络上和现实成功相接时所带给人的一种冲击。

但却出乎预料地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和不安。

砰砰砰砰——

射击速度相当快的UZI在自己身边响起，沈业骤然回神，发现自己所在的屋子里的另一角，竟然倒了一个人，而对方还在继续往前爬，时笑从窗口那边翻了进来，一通扫射直接把对方给补死了。

“你变菜了啊TIME大神！”时笑转过身来，笑着朝他扬眉：“有人爬进来你竟然都没有察觉，快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沈业对上她的视线，情不自禁地也跟着扬起了嘴角：“感谢大哥的救命之恩。”

就像是，在空无一物的网络世界中，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落脚点。

时笑最后还是找到了信号枪。

两人把老工业区的人全部清完之后，找了个空地把信号枪发了出去。

信号枪的子弹在沙漠中有些阴沉的天空种炸开，很快便四周便响起了飞机的轰鸣。

等到降落伞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