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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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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箭矢狂飞,城下烈火簇簇,浊臭扑鼻,热烟燎黑了人们的面孔。

  汹涌的尸傀无痛无惧的蹿动,一波又一波不绝,然而只要碧光仍在,城墙上的靖安侯仍在,恐惧就压不垮人们的意志。

  从白天到夜晚,夜晚又至天明,战火长燃未熄。

  没有一具行尸能逾越人心所铸起的无尽城墙。

  左顷怀已经想不起如何闯出了封锁金陵的叛军。

  他率领五百名骁勇的健儿趁夜突围,挑了敌人守备最薄弱的一处,原本至少有六成把握冲出,不料敌人仿佛早已知悉,一重又一重精兵将数百人撕吞殆尽,能活下来简直是一个奇迹。

  左顷怀的衣甲和战马溅满鲜血,体力已竭,身边仅余数人,突出敌围仍不敢停,一气策马奔出数百里,直至天色微明,一匹战马前足一跛,将马背上的人甩了下来。

  几人赶紧勒缰,左顷怀扶起下属,见无大碍,又转去检视战马。

  健马浑身是汗,白沫溢唇,兀自怕被抽打的哀嘶,其他几匹马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左顷怀四顾不见追兵,又入了宿州地界,终于道,“先歇一歇,入城至驿馆换马再行。”

  几个人俱松了一口气,要不是还有挂碍,险些想瘫在野地睡去,好在前方有间茶寮,棚窝顶上冒着袅袅白雾,一早已经有人张罗。

  寮内是个老苍头,专做行客的生意,方烧好开水,被几个浑身血泥的汉子吓得不轻。

  汉子们也没力气多言,唤战战兢兢的老苍头上了茶水与馒头,抓起来就往喉咙里塞。方啃了两口,茶寮的挑帘一晃,进来了几个人,打头的男子一张刀疤脸。

  左顷怀立生警觉,摸起了桌边的刀剑。

  刀疤脸的男子面皮一抖,如视一堆待宰的鸡禽,“吃着呢?正好上路,免了做饿死鬼。”

  左顷怀心一沉,茶寮的棚板裂倒下去,现出围抄在外的数十名黑衣人,守寮的老苍头第一个遭殃,给兜头一刀豁了胸,如剖开的鱼一般倒地,一腔子血溅满了油案。

  左顷怀清楚这些人定是叛军一党,几人奋力迎战,拼得刀剑乱响,桌板飞扬。

  纵然是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围攻,左顷怀看着下属一个个倒地,自己也受了几处伤,眼看性命不保,一辆轻便的马车在晨雾中笃笃行近,仿佛根本没觉察这厢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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