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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凶魔面门,长空老祖左手遮目,避过了沙尘,苏璇抓住这一瞬之机,借黑钩的挑势掠起,纵出十数丈,半空坠进了野棘林。尖锐的利刺无情的袭来,尽管以臂护住要害,体肤难免多处受刺,撕心裂肺的激痛迸出,苏璇牙床咯吱一咬,生生忍下了痛哼。
枝叶声,鸟啼声,野猪与山猿的号叫此起彼伏,长空老祖睁开眼,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目标,面前唯有一片长满尖刺的荆林,灰褐色的棘林粗长如刃。耳畔兽声嘈杂,敌人声息全无,难辨方位,长空老祖气得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哮,连连挥钩,击得野林一派零落。
密密的荆棘不见尽头,苏璇的衣衫不多时已破碎成缕,他无声的向荆林深处挪动,每一步都要绽出新的伤口。苏璇闭了一下眼,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热热的血流过额角,染上了粗砺的棘藤,凌迟般的剧痛越来越烈,时间似过去了一刻,又似无穷无尽。
天空中的金阳俯照大地,映着荆棘林中的一个血人。
沉默、固执、缓慢的前行。
☆、迷古阵
沉暗的剑锋一落,在褐色的树身刻下了一道兽爪般的浅痕。
密林重峦叠嶂,绵延无尽,既拯救了苏璇,也让他彻底迷失了方位。他的衣衫早已碎成了布褛,荆棘划出的伤结成了痂,脱落后现出无数赤红的伤痕,加上苍白疲惫的脸,凌乱的头发,糊了满身的青绿色药泥,极像是传说中的山峭。
苏璇已在凶魔的追袭下活过了十七日,一天比一天不易,纵然有火镰也不敢使用,只能生啃野果野茎,即使明知或许终难逃过一死,他依然在苦苦坚持,将每一分潜能发挥到极至,甚至对剑术有了新的领悟。
短暂的休憩结束,苏璇吐出嚼烂的药草,敷上小腿的伤口,继续探索前行。这片林子似乎比曾走过的更为古老,也更安静,鸟兽的声音极少,山壁高岸陡峭,他试了一试,完全无法攀援,正要另寻他法,猝然一道黑魆魆的沉影挟着厉风砸来,苏璇反射性的一避,长空老祖须发贲张的凶脸已近在咫尺。
长空老祖彻底激发了凶蛮之性,他受徒弟供奉多年,荒淫享乐,早已不耐折磨。野林中既无酒肴,又无席枕,吃上几枚野果就连泻数日,烤出来的野物没滋没味,还有轰轰成群的蚊蝇水蛭日夜侵扰。他几番想出林,却迷途难辨,退也退不出,只有燃着一腔狂怒追撵祸首。早知毛头小子恁般麻烦,还不如转去杀各地道观的牛鼻子出气。此刻好容易捉见,长空老祖恨不得三两下将他拍成肉泥,才能稍减累积如山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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