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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丫头柳杏神采飞扬,得意道:“姑娘今天真霸气!”
娆荼平静地道:“你稍后去安抚安抚小顺,叫他不必担心,裴氏今后不会追究此事。”
柳杏担忧道:“那她会不会添油加醋在沈大人面前告状啊?”
娆荼冷笑:“这等丑事,她但凡贞烈一点,就该自尽。不过我料定她不敢,既不敢死,又怎敢告诉沈筑?”
柳杏这才全然放下心,“姑娘真是厉害。”
“今日她想害我,我便要明明白白告诉她,我这个人,我这条命,不是她随随便便耍个心眼就能害了去的。”
娆荼扬起头,温淡的阳光落在她脸上,透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坚韧和平静。
她是娆荼,不是许蘅。
入夜,山鬼从芳萃苑打听到消息,那边只对外传夫人无意间落了水,感染风寒,将今日惊险轻描淡写掩饰过去了。
山鬼道:“无意间落水是假,那是裴贱人自己巴巴跳下去的。不过感染风寒是真,只在芳萃院外面站站,便能听见她那一声一声的咳嗽,咳成痨病了才好。”
入夜,娆荼裹了狐裘,捧着暖炉,说要去梅林转转,谁也不许跟,半道却折到水岸边,支走了小顺,她独自将船撑到湖心。
晚风甚寒,水雾朦胧,她将船停在湖心,任凭天地间一小舟随波飘荡。
很久之前,那个叫许蘅的女子,也会在深夜撑起老船夫的船,独自去江心游荡。
她曾一人看明月照大江,看水际升朝阳,看春花满江岸,看寒鸦的脚掌划出的水。她是那样的孤独。
娆荼拿出长箫抵在唇下,有一调没一调地吹着,渐渐成了曲。
摇橹的声音,打破空灵的箫声,水雾之中,一叶扁舟悠悠而来。娆荼停止了吹箫,目光落入那轻荡小舟上的修长人影。
他披着一件银灰披风,负手而立,风,扯起他宽大的袖管,将他映衬得恍若谪仙。
“姑娘是这悠悠寒水中独孤的人。”他慵懒一笑,开口道。
娆荼脸上波澜不惊:“五王爷,原也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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