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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一接触到红灼的炭,立刻冒起了白烟,随之升起的,是一股暖流。
谢长晏搓搓手:“真不敢相信,才九月就这般冷了。”不愧是有冰城之称的玉京啊。
这时,郑氏推门进来了,手中握着一双鞋。
谢长晏当即就要起身行礼:“娘……”
郑氏一把将她按住道:“别动。正好试下新鞋。”说罢,为她穿上了那双鞋。
白缎鞋面上,芍药花瓣由浅粉逐渐过渡到红,端的是仪态绰约,明艳动人。
“传说花神为救世人而盗了王母的仙丹,撒下人间,就变成了芍药。因此花界有云:芍药第一,牡丹第二。”郑氏的目光从鞋面上移到谢长晏脸上,仿佛注视着一株即将盛放的绝世芍药,“望吾儿真如此花,不必低头学桃李。”
谢长晏伸出手指摸了摸芍药花纹,心中却是起了点惆怅:母亲可知芍药还有一个名字,叫作“将离”?又或者,聪慧如母亲,也看出了她之前对风小雅的那点心思,所以用芍药在点醒她——勿生不该生之念,远离应当离之人?
这时,郑氏又问道:“可想好给陛下雕什么了吗?”
“娘以芍药喻我,那我便雕此花赠君吧。”
郑氏眼睛一亮:“甚好。那你且忙,娘去睡了。还有,别熬太晚。”
郑氏离开后,谢长晏从一堆洗干净了的胡桃中挑挑拣拣,最后选出了三颗合适的,取出小刀雕刻起来。
她的画虽被诟病为“匠气十足”,用于雕刻上,却是恰到好处。
据郑氏说谢惟善就极擅雕工,得知妻子有孕后立刻雕了一堆木偶送回家中,而那堆木偶就此成为他留给谢长晏的唯一念想。大概是从小把玩那些木偶,再加上手指有力,善于持刀,谢长晏于此技也颇有造诣。不过对谢氏而言,雕刻属于匠人之术,不登大雅之堂,因此谢长晏从没在外人面前展露过。
此番给燕王祝寿,她的琴棋书画全很平庸,拿出去只会贻笑大方,还不如核雕一物,既省钱又新奇还能彰显诚意。
而且看风小雅的意思,燕王大概是会喜欢这个的。
想到风小雅,谢长晏的小刀一顿。而炉中炭火一闪一闪,热气蒸腾,熏得她脸颊烫红。
她在屋中烦乱地走了几圈,最后,停在了床头。床头是一堵空墙。
“唔……好像……缺了点什么。”她喃喃道。
“《齐物论》?”御书房内,正在一个大沙盘前沉思的彰华闻声抬起头来。沙盘约有一丈见方,不仅用沙土砌了丘陵城池,还以水银为河,配以机关,令它弯弯曲曲地循环流淌在山丘之间。如果谢长晏在这儿,就能看出这正是按照求鲁馆墙上那幅玉滨运河图所搭,而且比画要更一目了然。
“是的。”吉祥将一封信笺呈递上前。浅灰色的华笺,左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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