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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易峋倒有些吃不安稳了,他说道:“二弟在京里看护三旺,饭食粗糙。我在家受用,不大好。”
秦春娇早料到这样,便笑着说道:“峋哥,你安心吃。我锅里还留了些肘子,明儿早起我再给你抄一盘槐花鸡蛋,你带进京里去。”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其实三旺后个儿就回来了,等他们回来了,我和娘烧一桌好吃的等你们。”
讲到此处,她问刘氏:“娘,你说到时候咱做啥好?”
刘氏却全没听见她女儿的话,愣怔怔的,吃了两口,就放过了碗筷:“你们吃,我身子乏了,去屋里歇着。”
看着刘氏离去,易峋才问道:“娘这是怎么了?”
秦春娇当然不会跟他提起那件事,便含糊说道:“就是累着了。”
夜间,秦春娇侧身躺着,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
娘显然是喜欢那个人的,嘴上说着连样子都记不得了,却把那人的名字记了二十余年,一问就在嘴边上。
自己的母亲有了喜欢的人,她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她似乎该替母亲高兴,可是也正如母亲所说,谁知道那人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如果家里已经妻妾满堂,儿女遍地,那还不如不碰上。
朝廷正三品大员,又是四旬的年纪,独身基本已经没可能了吧?
但母亲,似乎不能轻易割舍。这种心情,她是明白的,她对于峋哥不也是如此么?在相府里的那几年,她早已断了盼头,却从没断过对他的思念。
她轻轻转了个身子,便听见身畔低低的一声叹息,母亲也没睡着。
刘氏果然没睡,她睁着眼睛,看着窗纸上朦胧的月色,白蒙蒙的,是个好夜。
他走前的那天夜里,也是这样的月色。
他说天一亮他就要走了,但是他会回来的,报答他们。
月色里,他的脸不甚分明,然而那如山岳一般的高大身形,却深深印在了她心头。
这一走,二十年没有回来。岁月更迭,时过境迁,他的相貌已经模糊不清,但那夜里他说过的话,犀利的眼眸,冰冷的口吻,她却怎么都忘不掉。
少年情悸,动辄就是一生的刻骨。
在这二十多年水深火热的日子里,几次撑不下去时,她也会想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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