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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旺挠着头,傻笑着说道:“嫂子烧的饭好吃,就是我娘也没烧过这么好吃的菜。”
说着话,三人便进了堂屋。
正是农忙时节,各家的女人都使尽了浑身解数,生怕要下地的男人吃不饱,秦春娇也是如此。
一锅苞米茬粥是免不了的,另外又烙了一大筐的葱油饼。菜是个麻烦事儿,笋子才腌上,这会儿还不能吃,芥菜疙瘩大伙儿也着实吃的有些腻了。好在已是春天了,各样的野菜都从地里钻出来了,远处的不说,就是院子里薅上一把也够吃了。她烧了一碗野苋菜,凉调了一大盘扫帚苗,这早饭也就差不多了。
只可惜家里鸡还没长起来,没有蛋可以吃。
易家哥俩是已经习惯了,赵三旺一个孤身人,早饭从来没有什么着落,更不要说这样正经丰盛的饭菜了。他端着粥碗,唏哩呼噜的喝粥,大口咬着饼,吃的开心欢快。
秦春娇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吃了两口葱油饼,就放了筷子,望着易峋出神。
昨天晚上,她替易峋脱衣裳的时候,发现他后腰上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那胎记的形状,她非常眼熟。之前在相府里时,有一段日子,四小姐跟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拨了她去服侍,她替四小姐洗澡时,也曾在四小姐的腰上见到了一枚月牙形的胎记。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形状。她私下曾问过别房服侍的姐妹,原来相府里的少爷小姐们,身上都有那块胎记,这像是相府的遗传。
易峋身上,竟然也有,不得不让她觉得稀奇。
易峋察觉出来,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大约只是个巧合吧。易峋是个乡下青年,怎会和相府里扯上干系。
吃过了饭,这三个人便出门下地去了,剩秦春娇一个人在家,照管牲口,预备午饭,收拾院里的菜地,其实也还算清闲。
林婶儿果然依着赵桐生所说,去刘二牛家照料他的药食。
刘二牛一来也是伤重,二来也是天生就懒,有人伺候,乐得饭来张口,还对着林婶儿颐指气使。
林婶儿不是个耐烦的性子,她一辈子除了在床上伺候男人外,再没伺候过谁,何况是照料刘二牛这泼皮无赖。
这两个人,一个不耐烦,一个耍不要脸,两下对到一起,当然就生出了口角来。
刘二牛躺在草铺上,哼哼着要水喝。
林婶儿正在门口坐着晒太阳,听见了也装没听见。
他刘二牛真当自己是大爷呢?不是林香莲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她才懒得理他!
刘二牛叫了几声不见人影,便提高了嗓门:“婶儿啊,您可不能不管侄儿啊。好歹,咱可是被你闺女害成这样的!”
林婶儿听了这话,银牙一咬,腾地一下起来,转身迈进门里,嘴里阴阳怪气着:“二牛,你可真是个福气人儿。调戏人家姑娘不成,被人揍了,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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