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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的酒令都跟旁人不同,端的是刁钻无比。
陆庭宣原就是状元之才,上下两辈子的学识加起来,自然再刁钻的酒令也不怕。
于是一扫昨儿喝了好些酒的无奈,今儿这一顿饭吃下来统共喝了不到三杯酒。
反观其他的人,都已带了酒意。
自然,酒意上来,彼此间说话就要较平日随意的多了。
因说起凌恒也是昨儿大婚,礼部给了婚假,暂且几日不用来翰林院应卯当差的事来,有人说昨儿也曾去凌家观礼,凌郎中面上如何的喜气洋洋,但新郎官脸上却不见半分喜悦。又有人说起凌恒这个人恃才傲物的很,只是个庶吉士罢了,但一双眼如同生在头顶上,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陆庭宣轻轻的转了转手里的白瓷酒杯,面带微笑的听着,并不说一句话。
被迫娶的妻子,凌恒自然高兴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好,许琇宁都是他的。他不会再给凌恒半分机会。
陆庭宣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难得同僚聚餐,直到亥初的时候各人才尽兴而回。
许府离翰林院也不远,按辔徐行,也不到两刻钟的路程。
陆庭宣现在住的竹意轩后面原就有一扇角门直通街道。现在晚归,也不必自大门入,径直从那扇角门进入即可。
他翻身下马,谨言上前拍门。有小厮过来开门,见是陆庭宣,便对他躬身行礼,侧身请他进内。
一面还告知他,许姑娘申正的时候就过来练字,见少爷没有回来,便一直在这里等侯着。现在还没有回去。
陆庭宣听了,脚步立刻快了起来。
他是从后院绕过来的。隔着大株的梨花树和芭蕉,能看到前面的三间正屋亮着烛火。
一路快步走过来,明间无人。掀开碧纱橱上的帘子走进卧房,一眼便看到许琇宁背对着他趴在炕桌上,似是睡着了。
陆庭宣脚步放轻,慢慢的走近。悄悄的探头去望时,果然见许琇宁双目阖着。又听她呼吸清浅,竟然果真是睡着了。
陆庭宣先是微怔,随后轻声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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