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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他,担忧道:“眼下,该如何是好呀?”
白贺想起什么来,问道:“公主可还留着当年霍姑娘传过来的信?”
沈为容似是有些模糊的印象,于是去到内室翻箱倒柜地找着,从极为隐蔽的角落里拿出了这封尘封已久的信笺,小心翼翼地摊开递给了白贺。
白贺字字谨慎地重温了一番,见信上言简意赅,说的是慕子凉因如痴之毒不幸亡故,既是如此,那湖岸势力说的“病故”又是个什么道理?
“公主,你说会不会……霍姑娘这封信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可能!离秋的字我认得可清楚了,不会有假的!”
“不是,小可的意思是……”白贺露出一个复杂的眼色来,似有千言万语哽在了喉咙。
沈为容很快就明白了白贺的意思,怀疑道:“你是想说,离秋一开始就是写了一封假信在骗我?其实子凉根本没死,是他们两人设了一个局!对不对!”
沈为容越说越兴奋,激动道:“这么说,离秋这些年一直都跟在子凉身边,亏我为她担心了这么多年!哼,下次见面要好好说说她!”
白贺勉强地笑了笑,忍不住泼冷水道:“公主还是冷静些,这只是小可的胡思乱想罢了,公主又不是不知道,倘若信上的内容是假的,凭大少爷的手腕,慕家绝不会沦落至此,今日哪里会有湖岸那位先生的秋色独占,更不用说鬼童那帮人了!”
沈为容方才萌生的一丝希望转眼消逝,她明白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白贺不忍见她消沉,可南国的确对此事束手无策,万分被动,眼下也只能趁着玄氏尚无动静,主动作为一番。
于是他赶紧命人先准备五十万两黄金送去了湖岸,意在示好,顺带赔罪,虽然心里不情不愿,可也必须仰仗不归湖在玄氏和南国之间的阻碍之效,若是湖岸势力公然让道于玄氏,南国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沈为容感恩于白贺的所作所为,自己也只能硬撑着去朝堂应对诸位大臣的质问,谎称是慕子凉实在病得过重,不忍拖累众人,才瞒着大家,连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向众人解释时还忍不住哭得梨花带雨,惹得众人一阵感伤。
诸位大臣们见公主年纪轻轻便父母双亡,如今又承受丧夫之痛,一时也心有不忍,于是不再对她咄咄相逼,对沈梨登基一事也闭口不提,倒是难得地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加紧整顿南国军务,沈为容见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入夜,沈为容心事重重地去到东宫,却见到沈梨坐在窗边小声啜泣,一旁的婢女都操碎了心。
沈为容强忍着心中情绪翻涌走上前去,沈梨见了赶紧将眼泪擦干,双眼红肿地对母亲行礼,哑声道:“儿臣见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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