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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玄镜有些微怒。
沈为容不敢去看玄镜的眼睛,只悻然道:“镜哥,你我都知道,南国和玄虚宫势不两立,你既无法舍弃玄虚宫,我又如何会丢下南国数万子民不顾?”
玄镜低声呵斥:“可你是我的!”
沈为容对上玄镜深情的眸眼,蓦地掉下泪来:“我是你的,可我也是南国的。”
玄镜没有料到容儿会突然落泪,这眼泪好似滴在他心头烫出一个个烙印来,玄镜无奈松开沈为容,失落地穿好衣服,忍不住又瞧了她一眼,还是失望离去。
沈为容将衣裳紧紧抱在胸口,神情落寞,斜眼瞥见窗外的夜空,万千情绪涌上心头,她又何曾如此两难委屈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沈为容索性将自己埋在被褥之中,不肯再去想。
听闻南国军队已在天鸿城北部安营扎寨,不出几日便要攻城夺人。霍离秋担忧沈为容的情况,又念着天气转凉,南原人恐怕不能适应北原寒冷,本想北上援手,可这慕家老爷总是对她多有防备,整天派重兵守着她,生怕她逃走了。
慕子凉还在忙于安顿招贤堂之事,虽与离秋已经和解,却也拧不过他那位父亲大人,无计可施,霍离秋只得暂时安安稳稳地在慕府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丝雀。
她索性当成是闭关修炼,破天荒地钻研起以前不甚在意的家传功夫来,霍离秋明白,自己这身高不成低不就的功夫,根本不能让她完成她想完成的事。运灵炼气时,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外加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回想起过往点滴,一边是与简弟在不归山的清净生活,另一边又是他在慕府好几次的情绪失常,蓦地,一走神便窜了气,之前的内伤又未痊愈,离秋当即脸色一白,她赶紧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因眼前泛黑不小心磕上房门,恰好此时,楚是夜推门而入。
这本是慕沈大婚后楚是夜第一次见到离秋,本想挂着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岂料推门而入便是这番场景,眨眼间脸色大变,赶紧将离秋扶起。
离秋没猜到楚是夜会在此时出现,只悻然道:“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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