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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虎着脸道“别喝了!醉得厉害了,你哥你娘更气!”

  见安潇潇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扶额叹了口气“今晚你宿在我院子里,就说我有事与你说。待会儿我着人去知会二婶一声,盼她给我这个新妇几分薄面……”

  这话说得有些勉强。其实她也知道,她在二太太跟前哪有什么面子可言。不过是狐假虎威仗着安锦南的势罢了。

  安潇潇凑近靠在她肩膀上,讨好地道“嫂子你真好,怪道我兄长疼……”见丰钰沉下脸,连忙摆着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是我失言……”

  丰钰闷闷饮了口酒,两人又说了会儿别的才将安潇潇挽着一道出了祠堂。

  安潇潇坐立难安。

  院子里的惨叫声从傍晚至此刻都未停。

  她人在屋内,心早飞出了窗外,恨不能冲出去看一看,他伤得如何。

  侍婢撤了饭桌,内室只余夫妇二人。丰钰听着外头的呼痛声越来越弱,不由有些担忧地看了眼一旁看书的安锦南,“崔领卫他……会不会受不住?”

  从傍晚就在院子里施刑,未说原因,却把所有的仆从都拉来围观。板子打得震天响,崔宁大声呼痛,一开始还有几分做戏嫌疑,随着呼痛声越发真实嘶哑,丰钰越是放心不下。赵跃是个不容情不做假的主儿,万一真的实心眼的要依从安锦南的命令打三百棍,崔宁再如何健硕也不可能扛得住。事实上每每说打几百军棍,大抵打上十来下安锦南就会叫人罢手。真的一百棍下去,怕只怕人已经拍成了肉泥。这次却是不同,一来安锦南动怒,二来要给二太太说法,最后会成什么样,丰钰不敢想。

  丰钰听着不忍心,面色悲悯,安锦南从书中抬起头,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心疼?”

  丰钰冷了脸。这说的是什么话?

  她心疼崔宁作甚,还不是为着他妹妹,为着他?

  她倒不信,他还真能熬到最后不下令罢手。

  丰钰扭身走去了里间,不再理会他。闭了窗子,将嘶哑的喊叫声隔绝在窗外。

  她取了梳篦在镜前卸了钗环,饭后才简单的洗过,身上穿着的是件薄薄的寝衫儿。安锦南见她生气时面容生动,走起路来不自觉带了几分负气的扭摆。他想及午后她被勾住腿儿怕得扭动身子躲避,那模样可比平素的端庄持重天壤之别。

  心念一动放下书朝她勾勾手“过来。”

  丰钰自不理会他。

  安锦南摸了摸鼻子,自行绕去里间,立在她身后,两手搭在她肩头,自镜中望她。

  “本侯不罚他,如何服众?赵跃是惯用刑的,知道轻重。不会叫他死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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